等謝真真梳洗完畢,王鵬飛說要帶她去外麵吃早餐,然後去他的新學校勞動。
謝真真自然十分願意,隻要能跟舅舅出去玩,哪裡都行。
謝真真坐上專屬於她的“大奔”,朝鎮上駛去。
早上的天氣非常晴朗,微風不燥,陽光正好。
初升的日出就像是千絲萬縷的金線,穿過如一樣柔軟的雲朵,為大地鑲嵌上金黃色的輕紗。
新鮮的空氣裡,還透露著昨晚的寧靜與神秘。
舅舅的“大奔”開得很慢,很穩。
出了謝家牌坊,上了主乾道,天色已經大亮。
時值夏季,一望無際的水稻,早熟的已是金燦燦,低下了頭。
結了果的花生像藤蔓一樣努力地伸長脖頸,甘蔗地像一道道綠色的屏障密不透風。
謝真真抱著王鵬飛,頭靠在他的後背上,穿梭在如詩如畫的田間大道上。
美麗的風景司空見慣,謝真真隻對抱著的王鵬飛感到舒心。
呼吸著帶有王鵬飛體味的新鮮空氣,謝真真半昏半醒,迷迷糊糊,似乎要彌補早醒的睡眠。
騎過了一段路,衝上一個坡,上了跨河大橋,橋的對麵就是上次謝真真與王鵬飛摔跤的地方。
這座大橋也是當初謝真真上鎮重點時,一日跑四趟的必經大橋。
橋啊橋,滿滿的都是回憶。
過了橋,就是鎮上的街市。
今日恰逢是趕集日,早上的街道車水馬龍,賣菜的,買菜的,趕路的,支攤的,零食店,餐飲店,吆喝聲,叫賣聲,聲聲入耳!
“真真,早餐想吃什麼?”王鵬飛回頭一看,“睡著了嗎?”
看來,熱鬨隻屬於彆人,咱們真真隻屬於周公。
這都能睡著?
王鵬飛笑笑,真真真好養活。
王鵬飛在一家看上去比較亮堂的雲吞鋪子前停了車。
半扶半抱著謝真真進了雲吞鋪子,找了個靠牆的桌子,安置好沒醒透的謝真真。
王鵬飛點了兩份鮮蝦雲吞。
在等待雲吞上桌的時候,王鵬飛抹乾淨桌子,洗茶杯,衝茶包。
謝真真靠在桌子上,繼續在打瞌睡。
當小二端上兩碗雲吞,雲吞特有的香味沁入心脾,肚子裡的饞蟲絞動著謝真真的神經,什麼都可以拋,舌尖上的美食豈能辜負?
王鵬飛遞上筷子,攪動謝真真麵前的這碗雲吞。
謝真真站起來,眯眼看向正在招呼客人的夥計。
“小二,水龍頭在哪?想洗個臉!”
朝著夥計指著的方向,謝真真走過去,擰開水籠頭,搓手,捧起冷水澆臉。
這下,清醒多了。
退回店堂,抽了餐台上的紙巾,擦乾臉上的水滴。
落座後,謝真真一邊吞著口水,一邊用左手拿調羹舀湯,右手拿筷子夾雲吞。
熱氣騰騰的雲吞不是特彆燙嘴,王鵬飛在她洗臉的時候已經幫她吹涼了。
雲吞皮簿餡多,口感絲滑,一口咬下去,獨特的湯汁餡香從口腔直入胸腔,刺激著她的味蕾,真是太過癮了!
每一口雲吞都帶來無比的滿足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