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王鵬飛沒有如約來接謝真真。
早上起來,謝真真情緒有些低落。
現在發覺這個假期真的太長了,謝真真跟媽媽聊完了這個月在嘉州中學經曆過的每一件事,連同對縣城裡的西瓜芝麻事的見聞都沒放過。
跟舅舅說好的過一天就接她去京裡中學的,可是王鵬飛沒有及時來。
下午,太陽將落不落、夕陽將現沒現的時候,謝真真跟著爸爸去了牛舍,看看牛牛們有沒有想念自己。
媽媽說,牛舍裡又添加了新的小牛犢,謝真真想去看看。
爸爸把牛趕了出來,大牛在河岸上覓食青草,牛犢子則在河邊的甘蔗地吃蔗葉子。
小白與小黃又長了許多,尤其是小白,體形高大了許多,圓乎乎的,個頭跟她媽媽一般高了。
爸爸剝了一地的甘蔗葉,謝真真收集好葉子,抱到下麵的田地裡,堆在一起,小白與小黃靜靜地嚼著。
小白是個大姑娘了,不像之前那調皮搗蛋,文文靜靜地吃食,不會東張西望,也不亂跑。
謝真真逗她的時候,她也隻是鼻子湊過來嗅一嗅,熱情不高。
謝真真有點傷心,難道小白忘記自己了嗎?還是長大了的小白知道害羞,變斯文了嗎?
小黃本來就害羞,現在長大點了,離開他媽媽,跟著好朋友小白一塊吃草料。
新生的小牛犢出生沒幾天,虛虛弱弱的樣子,久站都費勁,就像小黃小時候那樣,倚靠在他媽媽身邊,怯生生地,時不時鳴叫一聲:“咩——”
正午毒辣的秋老虎,現在熱氣銳減。
臨近傍晚,秋高氣爽,涼意宜人。
謝真真蹲在田埂上看著三隻牛犢子吃草,顯得百無聊賴。
抬頭張望,從遠處走來兩個人,是大姐姐帶著小妹妹。
大姐姐紮著兩根又粗又黑的辮子,皮膚黝黑,笑吟吟地走在前麵。
在大姐姐後麵,緊跟著的是一個三、四歲的小妹妹,走路歪歪扭扭。
妹妹好像在追逐著姐姐,踉踉蹌蹌的。
她們離謝真真越走越近。
謝真真看著那個辮子姑娘,一直朝自己的方向走來,笑嘻嘻的看著自己,覺得很熟悉,又有點想不起來。
臨到麵前,辮子姑娘站著不走了,站在路中央,好像在等後麵的小妹妹。
“真真,你不認識我了?我是小冬,李小冬呀?”辮子姑娘對著傻愣愣的謝真真直吼。
“哇——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