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考考,老師的法寶;分分分,學生的命根。”
“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紅叉紙上留。”
臨近期末,天天在考試、作業、分數中流連忘返,謝真真都快麻木了。
但是,哪怕在周末,累得不想起來,謝真真也會鼓勵自己按時起床,去操場上跑幾圈,又充滿活力。
日複一日的自我鼓勵,那是心裡充滿著追逐的夢想,老舅在大學裡等著她,這是支撐她不斷努力的動力。
細細數來,王鵬飛自從上了大學後,謝真真隻收到他的兩封信,每封信都是老調重彈,除了努力學習就沒有彆的,而且,上個寒假,他也沒有回來,快一年沒有見過麵了。
謝真真天天都忐忑不安,高二一年不見,高三又一年不見,兩年不見,他會忘了自己吧?
或者以後會不會再也見不著了呢?
期末考試最後一晚,謝真真沒有急著趕回家,這要是在去年,謝真真肯定早早就收拾好了行李,交了試卷就往車站衝,因為王鵬飛在等她,她歸心似箭。
現在沒有人等她了,急什麼急呢?何況,放半個月的暑假,8月份一到,馬上又得回來補課。
謝真真能想象得到黑暗又恐怖的高三生活是多麼的“變態!”
謝真真躺在床上,百無聊賴地聽著收音機,等待天亮,天亮了就回家。
謝妙妙拍了拍床架子。
“真真,你聽說了嗎?補習班有個學姐割腕自殺了?幸虧被同學及時發現,救回來了一條命。”
謝真真很吃驚,沒有聽到這個事情。
“真的?為什麼要自殺?”謝真真搖搖頭,表示沒聽過。
“據說這個學姐與同班的一個男同學原來是一對,從初中開始他們就在一起了,談了好幾年了。高三時男同學一次性考上了大學,女同學沒考上。
“起初男同學還鼓勵學姐複讀一年,兩個人維持戀愛關係。可是男同學上大學後不到半年,很快就變了心,與大學女同學好上了,跟學姐提出分手,學姐受不了,就割腕自殺。”
謝妙妙消息靈通,這個事情可能是真的。
“是嗎?幾年的感情這麼快說變就能變嗎?”
“談戀愛是兩個人的事,分手隻要一個人提了,戀愛關係就涼涼了,兩個人在一起時間太長,沒有新鮮感了,或者遇到了更優秀的女孩。
“你沒聽說嗎?一上大學,稍有一點姿色的女生很快就會變得名花有主,稍微帥點或有特點的男生都會被女同學追得滿校園跑。要不然,大學裡哪有那麼多校園情侶?”
“哦,哦,是這樣子嗎?”謝真真開始半信半疑,不久就全信了,認為王鵬飛肯定是被人追走了,人帥又穩重,之前有李陶然。進了大學,不知道有多少女大學生追著他跑?
要不然,怎麼會這麼久沒有消息?他肯定是忘記了自己,對自己不聞不問了。
渾渾噩噩,睡到早上10點鐘才起來,謝真真整理著最後的行李,在一遝信紙中,看到有周美蘭的一封來信。
周美蘭過完年去了廣東東莞一家服裝廠打工,一進廠就給謝真真寫來了信,還說與沈丹妮、葉嬌嬌在一起,邀請她有時間過去看她們。
謝真真看到周美蘭信尾留了一個電話,說中午12點或晚上6點可以打這個電話,是她宿舍的電話,這個時候她在宿舍,可以接聽。
謝真真突然湧現出一個念頭,12點鐘給周美蘭打電話!
吃過午飯,謝妙妙離開了學校,她爸爸來了接她回家,宿舍裡就剩謝真真一個人。
謝真真晃晃悠悠來到學校外麵老鄉的雜貨店,打她店裡麵的公用電話。
12點整,謝真真準時劃撥周美蘭留下來的這一串電話號碼。
電話很忙,老是占線,裡麵總是傳來一個聲音:電話正忙,請稍後再撥。
撥著撥著,謝真真心裡慌了,不知道萬一撥通了,又該怎麼辦?跟她說什麼呢?
見謝真真走神,熱心的老板娘替謝真真撥了一通,竟然撥通了。
謝真真硬著頭皮拿上聽筒,對麵傳來一個女孩的聲音:“喂,揾賓位?”
謝真真聽不懂,不知道怎麼回答。
對方又傳來:“你好,請問你找誰?”
這下能聽懂了。
“你好,請問周美蘭在不?”謝真真怯生生地問。
“美蘭,阿蘭,有個小孩找你——”對麵傳來一個女生叫人的聲音。
“小孩子找我?哎,我來了——”謝真真聽出來了,是周美蘭的聲音。
放下電話,謝真真沒有回家,她到車站買了一張晚上去東莞的臥鋪票。
照著周美蘭的提示,謝真真在本子上寫著幾點鐘發車,幾點鐘到站,路上注意事項,到站後如何如何,她來車站接……
傍晚六點,謝真真在車站公共電話亭打電話告訴周美蘭,她要上車了,讓她明天早上一定記得來接自己。
上了車後,謝真真躺在狹小的上鋪,車上沒有一個認識的人,旁邊躺著的是個中年婦女,聽她說,她在工廠裡“做保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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