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師開著小汽車一路急馳,謝真真閉上眼睛,思緒早已經飛回了學校去。
呈現在眼前畫麵似曾相識:教室裡同學們烏泱烏泱地埋頭寫試卷,黑板上掛著一本自製的卡片式高考倒計時的日曆,上麵寫著:今天離高考還有xx天!
“到了,就這裡停車吧!”李老師的聲音。
謝真真睜開眼睛,這麼快到學校了嗎?不像。
哦,是到了車站!越秀車站。
謝真真下了車,跟在王鵬飛身後,王鵬飛替她拉著行李箱。
李老師整了整衣裳,背上背包,手拿一支礦泉水,擰開,遞給謝真真一支,又開了一瓶。
“真真,我們兩個回咱們學校上課,你舅舅回他的學校上課,林醫生回他的醫院上班,他們就送我們到這裡。”
“謝謝老師!”謝真真接過李老師遞過來的水。
哦,舅舅在這裡上大學,林醫生在這裡的醫院上班,謝真真明白的。
“謝真真,你要加油哦,明年來這邊上大學,這裡有好多大學,好多賺錢的專業哦。”謝真真看著林醫生,臉紅了,有點不好意思。
林醫生站在車門口,正在向她招手。
謝真真也向林醫生招手,感覺在林醫生麵前說“賺錢、賺錢”說得太多了,弄得怪不好意思的。
李老師在前,王鵬飛提著謝真真的箱子走在李老師後麵,謝真真緊挨著王鵬飛。
進了站場,李老師先上了大巴車。
王鵬飛打開大巴車的後尾箱,把謝真真的箱子放進去,交待下車時要記得提箱子。
檢票員來檢票了。
王鵬飛拉住謝真真的手,從口袋裡掏出一個信封,塞給謝真真。
“高三年級已經開始了補課,你跟著李老師一同回學校,估計晚上9點能到校。
“信封裡有足夠的錢交學費及夥食費,你先不要回家,放假的時候才回去,好好學習,彆想那些有的沒的無關緊要的亂七八糟的東西,知道嗎?”
王鵬飛說著,輕輕地揉搓著謝真真的手心。
“信封裡有我宿舍的電話,有什麼事情就打這個電話,知道嗎?”
謝真真點點頭。
在檢票員再三催促下,王鵬飛送謝真真上了車。
這是一輛高靠背的大巴。
“李老師,這裡離我舅舅的學校有多遠?”
“不遠,有很多公交車可以到他學校裡,好好學習,再苦再累也就一年,明年高考,考出好成績,填完誌願,你就可以飛過來找你舅舅了。”
“真的?”
“當然是真的,你舅舅到時上大三,他對這裡很熟的,那時候,他會帶你到處玩,上大學比上高中輕鬆一點。”
下午三點鐘上車,晚上9點半到了學校。
謝真真直接去了宿舍,此時還沒有下晚自習,宿舍裡空無一人。
謝真真一個人忙著鋪床,擦灰塵,掛蚊帳,一陣忙亂之後,床鋪好了,四合院裡斷斷續續進了人,同學們下自習了。
謝妙妙第一個進的宿舍,她一進門就看到了謝真真。
“哇哦——真真,你去哪了?無緣無故無聲無息消失了?這幾天我們都擔心死了,王朝旭剛剛還說周日一起去你家,看看你是不是忘記了要提前補課。”謝妙妙三步並兩步,上來一個熊抱,嘴巴裡說個不停。
“嗯,我忘了要提前補課,天天在家看《西遊記》。”謝真真不想說彆的,怕一說出來就沒完沒了,更怕傳得沸沸揚揚。
第二天,周日測,謝真真做得很認真,她不想成績太糟糕會被說成是因為去了進工廠而耽誤了學習。
成績出來了,還行,還是前五,比張朝旭優秀,謝真真慶幸自己在工廠裡沒有放鬆學習。
高三,一個讓人既期待又畏懼的字眼,它代表著青春的奮鬥與堅持,也預示著未來的無限可能。
謝真真很快就融入到學習中,單調緊張,周而複始。
教室內的空氣仿佛都彌漫著緊張的氣息。
書桌上,堆疊著厚厚的複習資料,每一頁都承載著夢想與努力。
黑板上的倒計時卡片,無聲地提醒著每一個人,時間緊迫,不容懈怠。
筆尖在紙上飛舞,伴隨著偶爾響起的翻書聲和輕微的咳嗽聲。
早上六點鐘,隻要不下雨,謝真真與謝妙妙準會在操場上跑上幾圈,然後去食堂買早餐,邊吃邊上教室,在牆角水龍頭上捧一把清水,抹一把臉,投入一天的學習中。
9月份正式開學後,課堂氣氛更加壓抑,高三年級除了周一的升旗儀式,其他的任何活動都取消了,每天除了上課,還是上課。
“露沾薄衫捧書讀,甘寂寞,壯誌心猶存。雀鳴草翠花葉蕊,難分神,晨中苦讀人。”
早上天未亮,教室裡、走廊上、操場上,都是高三學生的身影。
“無數試卷紛紛下,不儘考試滾滾來!”
謝真真的桌子上,堆砌的練習冊與試卷,快高過她的頭了,隻要沒有睡著,隨手一抽,每一本習題每一份試卷,都說是高考得分的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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