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鵬飛反複研究了謝真真與金圓公司簽的合同,覺得可行,很正式。
同樣是介紹的兼職,他自己卻沒有與輔導中心簽合同,雖然不是小題大做,但是,卻可以看出金先生的誠意。
“真真,你看,雖然沒有明確寫出具體多少薪水,但是家教加上翻譯,一個月一w應該有哦。”
“這麼多?我們不發達了?”謝真真受陳爍的影響,動不動就把“發財”說成了“發達”。
“嗯,有這個趨勢,比我掙得多,以後我們家的生活就靠你了。”王鵬飛笑著說。
“真的?挺好呢,等拿到大錢了,你就不去輔導中心兼職,不用那麼辛苦,安安心心讀書,考研,讀博,你負責考取功名,我負責掙大錢。”
“你真這兒想?”
“當然啦!有問題嗎?我室友小芳說她要把她們家的工廠做大做強,衝出亞洲,走向世界。我同桌陳爍家好像也是做大生意的。
“我們外貿專業,本來離錢就很近呀,不犯法,遵紀守法,聽黨的話,掙錢交稅,儘一個公民的本份,沒毛病。”
王鵬飛覺得謝真真說的話沒毛病,但是心裡還是有點不是滋味,自己是個大男人,要保護她,不讓她拋頭露麵才對。
可是就這一個小丫頭,在自己麵前談掙錢,而且比自己掙得多,這讓他情何以堪?
沒辦法啊!現實如此,正如真真說的,她已經是個大學生了,她有她自己的想法,她的學習,她的專業,她已經不是以前那個跟在自己身後、說話不敢大聲的小丫頭了。
現在能做的隻有好好陪護她,給她把關就是了。
王鵬飛想明白了,就釋然了。
曾幾何時,王鵬飛放低了姿態,不再高高在上,說話做事都愛與謝真真商量著,並且喜歡聽她說,跟她一起分析,討論。
有時候,謝真真行事比他還雷厲風行,年輕人不知道天高地厚。
自己是不是老了?
王鵬飛拍拍腦袋,啞然失笑。
10月1日,不用想都知道,不適合逛街,外麵任何一個角落,都是peopleountapeoplesea,除了排隊,還是排隊,看彆人後腦勺,感覺就一個字:累!
謝真真陪著王鵬飛在家裡看書,整理小院,清潔小屋,很快三天就過去了。
第四天,一大早,王鵬飛就來捏謝真真的鼻子,叫醒她。
“起來嘛,不是說好了去逛街嗎?逛書店,買英語聽力資料,買小學練習冊。”王鵬飛蹲在謝真真的榻榻米旁邊,輕輕地呼喚。
“再睡會兒,昨天晚上我又看了一遍外貿實務,有點累。”謝真真拉了一把王鵬飛,王鵬飛順勢倒在了榻榻米上,抱著謝真真睡一起。
睡眠也會被傳染的,看著懷裡女孩緊閉的雙眼,睫毛時不時跳動著。
聽著她均勻的呼吸,王鵬飛很快就被她感染了,哈氣連天。
遮光的窗簾阻擋了光芒萬丈的晨曦,一切歲月靜好。
忽然,謝真真像一條藤蔓一樣,胸前的柔軟緊貼在王鵬飛的胸膛,雙腿纏繞著王鵬飛的雙腿。
王鵬飛抱著謝真真,忍不住吻了吻她的額頭,心裡的欲望直湧上心頭,燥熱難耐。
“這丫頭,一大早的,難道不知道這個時候的男人最危險嗎?還掙大錢掙大錢的,說得頭頭是道。”
王鵬飛心裡嘀嘀咕咕,趕快鬆開懷裡的小丫頭,再挺下去,怕會做出不可原諒的事。
王鵬飛輕手輕腳地下了樓,鑽進洗手間,擰開花灑頭,在嘩啦啦的自來水中,冷靜冷靜。
謝真真起來時,王鵬飛已經衣冠楚楚,正在飯桌上擺放碗筷湯匙,他已經做好了謝真真最喜歡吃的肥菜心煮荷包蛋麵條。
“舅,你是不是睡我床了?”謝真真迷迷糊糊地看著王鵬飛問。
“沒有呀,快點刷牙洗臉,吃早餐,等會麵條要坨了。”
謝真真三下五除二,很快就從洗手間出來,手裡拿著梳子梳著頭發。
“真沒有?難道我是做夢?”謝真真邊梳頭發邊回憶。
王鵬飛接過謝真真手裡的梳子,站在她身後,輕柔地梳理著謝真真一頭烏黑柔軟的長發。
“怕我睡你旁邊嗎?”王鵬飛終於問出來了這句話。
“不怕呀,以前不是睡過嗎?在山裡,在賓館裡。”
“嗯,你還記得呀?那是過家家。”
“哦,過家家呀。”謝真真遞過去橡皮筋,王鵬飛綁頭發綁得很順手,謝真真不再嫌棄他毛手毛腳了。
王鵬飛不談睡覺這個話題,她還小,不滿十八。
街上空了很多,上公廁也不用人擠人了。
坐公交車來到了北京路的新華書店,聽鄰居說,隻有這個書店才有各種版本的教材及配套的練習冊售賣。
書店裡人很多,比街上的人更多。
果然,愛讀書的人還是很多的,怪不得這裡的讀書人那麼多,大學那麼多,工廠那麼多。
經濟最發達的地方,果然名不虛傳。
謝真真在琳琅滿目的各類版本中找出金瑛、金俊與金傑的教材與習題冊,以後要備三個年級的課了,還得提前把作業做好,她可不想花在那裡的時間太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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