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到了一年一度的春節假期。
謝大美已經四年多沒有回老家了。
距離於敏宏那天晚上當眾表白也過了好幾個月了。
記得當時,大家在飯桌上喝酒喝得暈乎乎的,氣氛鬨哄哄的,謝大美沒太當回事,全當他喝多了,胡說八道。
飯局結束後,謝大美看上去依然憨憨的,沒有什麼變化,根本看不出來有熱戀之喜。
住在二樓,大美按時上班,該做飯時去做飯,該拖地時就拖地。
於敏宏來二樓來得很勤快,隔三差五地就來二樓蹭飯吃,吃了飯賴著不走,甚至向他的老表哥要了個房間,衣服被子搬進來了,常住。
住進來的於敏宏,每天都在謝大美麵前晃動,把謝大美的工作包攬了大半,自己的西餐廳全部委托給了李姍姍經理。
黃董之前是提過一嘴讓於敏宏與謝大美在一起,那時候是說說而已,也沒有太當真。
現在見自家小弟變成了謝大美的小迷弟,也真是掉了眼鏡了,沒想到他會當真,還在為愛蹲守。
經過這幾年的相處,黃董、楊師傅和楊協理對謝大美的為人處世並無二話。
他們都說,如果不在學曆上有特彆的追求,娶媳婦踏踏實實過日子的話,謝大美是個賢妻良母,省心,挺好。
三位“老人家”在謝大美麵前,都會有意無意地說於敏宏的好話,或者創造機會讓謝大美與於敏宏單獨相處。
讓他們相處的模式當然是讓於敏宏下廚房做西餐,或者正宗的台灣美食,滿足一下家鄉久彆重逢的口味。
年味越來越近了,於敏宏還是一如既往,在謝大美身邊不離不棄。
這日,謝大美問於敏宏:“回家過年嗎?”
“沒確定,你去哪裡我就去哪裡。去你娘家或去我娘家,或者哪都不去,在這裡過年,都聽你的。”於敏宏捏了捏鼻子。
謝大美知道於敏宏是個獨生子,如果他不回去,他的父母就隻能冷冷清清過年了。
自己老娘不也這樣嗎?想到這裡,謝大美心裡的酸楚湧上心頭。
謝大美見於敏宏是認真的,不是花花公子撩妹仔,何況自己也沒有什麼好讓他撩的,既沒姿色,也沒背景,更沒有錢。
謝金平與李靜多次告訴謝大美,說可以試著與於敏宏處處,這人靠譜,實實在在做事業,不花心,沒有什麼花邊新聞。
元旦後,黃董與楊師傅都回台灣了。
一天,晚飯後,楊協理下車間巡查去了,二樓隻有謝大美與於敏宏,大美在收拾家務。
晚飯是於敏宏做的,現在他泡了一壺玫瑰花茶,靜靜地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不打擾大美乾活。
謝大美收拾好,解下圍裙,坐在於敏宏對麵的小板凳上。
謝大美略顯緊張,雙手不停地捏著衣角。
“你怎麼了?”於敏宏看出來了大美的不安。
“於小弟,我有事跟你說。”謝大美吐了一口氣。
“嗯,說吧,彆緊張,先喝口茶,慢慢說。”於敏宏把茶杯移到謝大美麵前。
謝大美抿了一囗,玫瑰花的味道很濃。
“我談過一次戀愛,結婚那天逃出來的,差不多四年了,我沒有回過家,也沒有與彆人聯係過。”謝大美又吸了一口茶。
“哦,是逼婚嗎?”於敏宏鎮靜的表麵下是震驚。
“不是,是我二嫂介紹的,對象是做老師的。我覺得我配不上他,就逃婚了,是謝金平帶著我出來的。”
“現在還想著他嗎?或者說還想回到他身邊嗎?”
“偶爾會想起他,覺得自己害了他,不過,他又考上了大學,正在上大學,現在我更配不上他,回不去了。”
“就是說你沒上大學,覺得自己沒文化,配不上那個人,就逃婚了。”於敏宏走下沙發,坐在大美旁邊的板凳上。
於敏宏抓著謝大美的手,輕輕地揉搓著。
“很難過吧?”於敏宏輕輕地問。
“嗯,剛開始很難過,死的心都有。現在還好,都翻篇了,估計他已經開始了新生活。”
“人生,是要經曆過痛苦後才會成長的。我比你慘多了,自以為是真愛,替女朋友砍了人,進去踩了兩年縫紉機,以為女朋友也會像我愛她一樣愛我,結果,我還沒出來,她就嫁給彆人了。
“看到沒?我臉上的傷疤就是永久的紀念。”於敏宏指了指他的臉,像說彆人的事一樣輕巧。
謝大美仰起頭,平時若隱若現的小疤痕,此時因為燈光或者角度,特彆顯眼。
謝大美摸了摸於敏宏的臉,心痛地問:“還痛嗎?”
“不痛了,如果你離開我,這裡會很痛。”於敏宏抓著謝大美的手,捂在了他的胸口。
謝東方忙著與周小紅拍拖。
自從有了周小紅後,謝東方沒有時間天天盯著謝真真了。
元日回來上班後的第一天下午,謝東方一直在保安室等謝真真下班。
見謝真真給孩子們補習後出廠門,謝東方攔住了謝真真,遞給她一個禮物,說是生日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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