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真真吃過午飯,時針指著下午4點半。
剛放下碗筷,正打著飽嗝,門外響起來了自行車的鈴聲。
“姐,春華哥哥又來了,他來我們家問過好幾次你回來了沒有?真執著,我都以為他想做我的姐夫了。”小義擠眉弄眼地壞笑道。
“你胡說,敢賤賣你姐?”謝真真刮了一下小義的小鼻子,眼睛裡飛出小刀,提醒小屁孩彆多嘴,更彆自做多情不小心把稱呼給換了。
謝真真走出去一看,果然是周春華,他又長高挑了,瘦瘦高高,玉樹臨風一般!
再看他的裝扮,哇!棒球帽、白圍脖、口罩、羽絨服、大棉鞋,武裝到牙齒,有這麼冷嗎?
“老友真,你終於回來了?”周春華停好單車,拉開籬笆牆門,進了院子。
“剛剛回來,坐你堂哥的三輪摩托車回來的。”謝真真給周春華倒茶,準備長聊。
“不喝了,天氣冷,走,去找周美蘭,她天天都在念叨你。”周春華邊說邊朝外走。
“真的?她回來了?你見她了嗎?”謝真真跟著出來。
“是,她已經不去打工了,在她哥店裡做衣服,大師傅的模樣,聽說生意蠻好的。”
真真媽抱著棉襖、帽子、棉褲出來,叫謝真真穿上,說全副武裝好才可以出門,到了傍晚,外麵很冷的。
剛才謝真真從長途車上下來的時候,正好是午後陽光燦爛,沒有感覺到什麼冷。
坐在春華堂哥的三輪車裡,車廂密不透風,也沒有什麼冷。
吃飯喝熱湯,更是吃出了一身汗。
周春華說:“你必須穿厚實一點,晚點真的很冷,不下雨,晚上就打霜,早上可見屋簷下掛著冰鉤子;一下雨就夾雪,冷死了。”
“嗯,在廣州生活了半年,差點忽視了這割臉的天氣了,都不知道以前我們怎麼這麼能扛凍。”謝真真邊套衣服邊回憶。
“就是說啊,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小義,加油哦,要向你姐看齊,衝出江西,走向北上廣深。”周春華提點小義。
“春華哥哥,你不也考上了大學了嗎?你也挺厲害的,你們都是我學習的榜樣。”小義這嘴巴還挺能扯的,看來小不點性格比之前開朗了許多,還知道油嘴滑舌了。
“錯呢,你姐才厲害,我那師範,是最墊底的大學,要上就上好大學。”
謝真真看周春華又瞎白乎,他與謝妙妙一個學校,周春華學的是藝術係美術專業,用他的話說:這專業特燒錢。
“唉!上大學前去各種培訓,燒錢;上大學後,學費比彆人貴,耗材多,燒錢。
“小義,悄悄地告訴你哈,你春華哥哥一不小心,就把娶媳婦的彩禮都燒光光了。”
周春華湊近小義的耳朵,不知道說了什麼,小義抿嘴在笑。
“你們說什麼呀?這麼好笑?”謝真真問。
小義看了看周春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