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沒忘,你怎麼去?坐公交車還是踩單車?哪裡接頭?”
“坐公交車,下雪路滑,踩單車不安全。到了縣城後,如果要出去玩,再租單車,好不好?到了縣城之後,在候車室等,不見不散,可好?”
“好嘞。”
這正如謝真真的意,謝真真肯定是不敢踩單車單獨出遠門的,王鵬飛也不會讓她踩單車去的。
王鵬飛的眼光一直跟著謝真真移動。
王鵬飛的弟弟踢了他二姐說:“姐,看樣子,以前真真這個小不點,看她老不長,可是,看樣子,過不了多久,她比我們都要大?”
“大不大的,問問大哥唄,真真成了我們大嫂,肯定比你我都大。”
“是不是呢?大哥?”傻弟弟還真不怕死。
王鵬飛沒料到他的弟弟妹妹會拿他與謝真真說事,臉刹時紅了,不答話,故意咳嗽一聲加以掩蓋此時的尷尬。
謝真真說完了電話,坐回桌前,在王鵬飛的耳邊說:“舅,是謝妙妙的電話,她已經出發了,催我早點出發。嗯,快點吃,要出發了,她會在縣城車站等我。”
說完,謝真真加快了喝湯的速度,咕嚕咕嚕幾口就吃完了,拉著王鵬飛就要走。
王鵬飛跟著謝真真放下了碗筷,抽了幾張麵巾紙,與謝真真一起走出了大廳。
出了門,王鵬飛抱著謝真真的頭,給她擦嘴角上殘留的湯汁。
傻弟弟說:“兩位姐姐,你看,真真是不是比我們大了?”
“你們兩個吃飽了沒有?就你們倆話多。”爺爺一發話,大家立刻低下頭,扒飯。
王鵬飛推出自行車,謝真真爬上後座,抱著王鵬飛,車子駛向鎮上汽車站。
王鵬飛的家離車站不遠,十幾分鐘就到了。
站在公交車站牌下,王鵬飛扶著自行車與謝真真一起等車。
“你自己行嗎?今天我就不去縣城,與這邊的同學有約。”王鵬飛整了整謝真真的羽絨服的帽子,給她戴好,拉緊了拉繩。
“行,我跟同學去玩,你跟同學一起彆喝酒啊。”謝真真撲在王鵬飛的懷裡,仰頭看著他。
看著白色羽絨服包裹嚴實的謝真真被風吹得像紅蘋果一樣的臉,一雙烏黑的眼睛撲閃撲閃的,王鵬飛真想狠狠地親她兩下。
但是,這裡是家鄉,他忍住了。
“嗯,我知道了。車來了,快上去,找位置坐好。自己的東西彆隨手亂放,記得打電話,注意安全。”王鵬飛又故作嚴肅地婆婆媽媽好幾遍,送謝真真上了車。
謝真真上了車,靠窗坐下,春節期間,走親訪友的人很多,車廂裡一下子就擁擠了。
王鵬飛目送著公交車開向縣城的方向,才調頭離開。
雖然很舍不得她離開自己,哪怕一個小時或半刻鐘都不行。
但是,真真不也需要自己的社交與朋友嗎?
大年初一下過大雪,昨天天晴,冰雪融化,外麵風很大,氣溫更低,雖然出了太陽,但是,融雪的天氣比下雪時更冷。
公交車一路停停走走,一個小時後,終於到達了縣城車站。
謝真真下了車,片刻不容緩,急匆匆地朝候車室小步跑去,她極希望看到謝妙妙。
“真真,我在這裡——”謝真真正在登台階的時候,台階上小超市門口站著一個穿紅色羽絨服的姑娘,背著雙肩包,揮舞著戴著紅手套的雙手。
正是謝妙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