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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雲喜看著顧老太生氣的樣子,心裡就感覺暗爽。
“這雞蛋,說起來還有我跟雲樂的一半的,我拿了雞蛋,也是煮給我爹吃,有什麼不可以的?”
“你不問自己拿,就是偷,還有理了你個賤骨頭?”顧老太簡直要被顧雲喜伶牙利嘴的樣子氣得吐血。
顧雲喜冷笑,道:“你跟我爹分家了嗎?家都沒分,怎麼叫做偷了?我拿的是自家的東西!”
“要不然,你去請村長跟族老們過來評評理,看看誰對誰錯?”
顧雲喜冷眼看著顧老太,心裡篤定,她一定不敢去請村長跟族老們。
不僅僅是因為雞蛋是家裡共有的,還因為她們一大早就出門了,也不煮飯,留著顧老大一個人在家裡餓肚子。
樁樁件件,都是顧老太的不是。
她要是還敢去請人來評理,顧雲喜都得給她拍掌叫好,誇她膽子大了!
幾人站在院子裡吵,顧老爺子聽說要請村長跟族老們,立馬從屋裡出來了,大聲喝斥顧老太。
“老婆子,不是說要給茹兒送雞蛋去嗎?還愣在這裡做什麼,兩個雞蛋,老大吃就吃了,還有什麼好說的?”
顧老太聞言,不情不願,瞪了顧雲喜一眼,才進廚房將剩下的雞蛋,小心翼翼放在籃子裡,挎在手裡就要出門。
顧雲喜原本也懶得搭理她們,不過,有些氣,她也不想忍受。
於是,她開口道:“爺,我爹不是你跟奶親生的吧?”
“你胡說什麼!”顧老爺子急忙喝斥一句。
要是老大不是他的兒子,那豈不是成了,老婆子給他戴綠帽了嗎?
顧雲喜一臉無辜,說道:“可是,你跟奶的心,都偏到天邊去了啊。”
“這麼一籃子的雞蛋,你們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全部要拎著去給小姑,我爹也是病人,連床都起不來的那種,怎麼不見你們給我爹分一些雞蛋呢?”
“還有二叔家的雲宏雲誌,他們都在鎮上讀書,很是辛苦,爺也不疼他們了嗎?”
這話一出,引得吳氏立馬點頭,附和道:“爹,雲宏跟雲誌最近課業繁重,老二說,他們兄弟都瘦了許多......”
“老二媳婦,你個沒心肝的,你小妹今日才生了娃兒,身體虛得厲害,正是要吃雞蛋補補的時候,你這也要跟你小妹搶?”顧老太不悅地瞪了吳氏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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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氏見狀,嚇得立馬就瑟縮了回去,低著頭雙手擰在一起,不敢吭聲了。
顧雲喜卻笑著道:“爺,既然我爹跟二叔,跟小姑都是你親生的孩子,這手心手背都是肉,雞蛋怎麼不能留一些給我爹跟二叔家的雲宏雲誌吃呢?”
“爺,你可要想清楚了,以後等你百年,給你披麻戴孝扶靈柩摔盆兒,還有每年給掃墓的,可是我們老顧家的男丁,而不是小姑。”
整個雞湖鎮的習俗都是這樣,以後父母終老,除非家裡沒男丁,否則披麻戴孝扶靈柩摔盆兒的,都是兒子孫子。
至於出嫁的女兒,那就是外姓人了,以後掃墓這些活兒,是不能回來做的。
這樣的習俗,顧雲喜雖然不敢苟同,但是,習俗就是這樣的,生活在這裡她也不能不遵從。
顧老爺子聞言,臉色一沉,看著顧老太手裡滿滿一籃子的雞蛋,開口道:“老婆子,雞蛋撿出來一些,給老大跟雲宏雲誌吃。”
顧老太恨恨地瞪了顧雲喜一眼,十分不情願。
顧雲喜似笑非笑,又補了一句:“奶,你可要想清楚了,你是老顧家的人,以後清明的時候,給你掃墓燒紙錢的,可是我爹跟二叔他們這些男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