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被人輕輕的推開,月色悄然伴隨著一個身影閃了進來。
那人回身關上門,就又將月色趕了出去。
屋內一片寂靜,似乎室內的人都已經睡沉了,連呼吸聲都變得均勻而平緩。
腳下無聲,那人迅速來到婚床邊,點燃的龍鳳燭依舊散發著昏黃的燭光,素手輕彈,燭光被一股無形的氣切斷,內室頃刻被黑暗吞沒。
“傅梓闡,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利刃舉起,獵人殘忍的暴露殺機,隻不過一眨眼的工夫,利刃已出。
連戳數刀,幾乎刀刀都衝著要害而去,此時若是常人,早已變成一團血霧,橫屍當場了。
可,意料中的血腥氣沒有傳來,利刃也沒刀刀在肉的感覺。
殺手一愣,剛想用手去摸,一股強大的力量襲來,直接將他按在了床上,手裡的匕首也被強行奪走了。
錢千歲剛剛正睡的模模糊糊,就覺著有人拿什麼東西輕輕的戳她。
不疼但是有些癢癢,迷糊又煩躁的情況下,她下意識就將那東西拽了下來,然後按在了身邊。
等將人按住她才瞬間清醒過來,她已經穿越了,夫君剛剛變成女的還被她給賣了。
這屋子裡肯定不可能再有彆人,那被她按住的人也鐵定不是什麼好人。
“你誰啊?”
屋內沒光,錢千歲適應了好一會兒才能將人看到個大概,看那外形好像是個女的,可穿著卻是綾羅綢緞,不像是個婢女。
“奴……奴婢是侯爺派來伺候夫人的……”
溫醇不是第一天當殺手,所以他很快意識到,這床上隻有夫人一人,而侯爺卻不翼而飛,指不定等會就會回來,他必須儘快脫身。
要不是她剛把侯爺賣了,錢千歲就信了,她可沒忘記係統給自己的被動技能。
要是沒有人身傷害,她又怎麼可能會突然間力大無窮,再搭配旁邊那把掉落的匕首,這不就妥妥是個殺手,還是個要她命的殺手!
“既然是伺候我,為什麼穿著衣服?”
為了以防萬一,錢千歲乾脆伸手將人的衣服扯爛,想要害她,就要有被她扒光的覺悟。
“什……什麼?你要乾什麼?不要,不要啊,彆脫我衣服……”
溫醇這下倒是真是驚了,哪個大家閨秀半夜起來脫婢女衣服的,這都不是離經叛道了,這簡直就是變態色魔。
關鍵是他不能沒有衣服,不然偽裝的一切就要露餡了。
越脫錢千歲越是納悶,就算古代婢女年紀很小,但也不至於一馬平川吧。
可手下這人被扯了衣服,前平後平,要不是她還能看清輪廓,她都分不清這人的前後。
“夫人,大晚上的,不要了吧,明日一早夫人還要去給太妃請安敬茶,啊……彆……彆脫了……”
溫醇這下真的怒了,他運功一揮手想要打掉扯他褲子的那隻手。
怎料掌心拍出,連錢千歲的胳膊都沒拍紅,軟綿綿的不但不像拒絕,反而像是欲拒還迎。
他慌了,心態崩了,兩隻手拚命的想要拉住自己唯一遮擋的裙褲。
溫醇覺著自己肯定是中招了,否則以他的功夫,對付一個深宅婦人怎會如此無力。
“喲,看我發現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