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公主對自己圍追堵截,一點兒都不奇怪。
與其糾結那些旁人寫的書,倒不如他們另辟蹊徑。
市麵上可以販售的書,先用印刷術全印一遍,以原先一半兒的價格放在書鋪裡賣。
至於書鋪的其他書,咱們買不了彆人的,那咱們就自己做出版社,幻境在手,新書我有。
“院長,麻煩辛苦一下。
通知書院內的各位夫子,以及尚有一技之長的管事或是奴仆,讓他們有寫書意願的來登記一下。”
獨家銷售權,這不就來了。
次日一早,許久沒見的文嗣覃從靜心閣推開門走了出來。
靜心閣附近路過的學子們全被他那一身肅殺之氣驚出老遠。
文嗣覃摸了摸臉頰,似乎還能感受到鮮血濺在臉上的餘溫。
鼻翼周圍的硝煙味兒,久久不能散去。
他提著紅纓槍,牽著這些日子一同在靜心閣陪他的愛馬,一身銀白的戰袍,不急不忙的來到書院的大門口。
馬兒配著銀白的馬鞍,見著門口的學子們發出了一聲響鼻,驕傲的掃著尾巴。
“走吧!”錢千歲披著冬日的披風站在馬車旁說道。
文嗣覃單手一牽韁繩,飛身上馬,與之前爬上馬背的窘迫截然不同。
周圍的學子要麼騎馬要麼坐車,陸續跟著錢千歲的馬車,浩浩蕩蕩的離開了書院。
今日,他們必勝。
此時演武場也已經換了一番景象,高台撤去,箭靶豎起,一排排弓箭整齊的排列在演武場顯眼的地方。
棠國的旗幟在演武場上迎風飄動,朝中大臣與各國使臣還有藩王們也都陸續進場,文國公在一片恭維聲中落座,卻攔不住朝中那些與他不對付的同僚。
“今日聽說國公爺家的公子要參加初賽,當真是虎父無犬子啊。”
文國公手無縛雞之力,一介文臣,又哪裡來的虎父無犬子,分明是譏笑他兒子莽撞瞎胡鬨。
文國公知道這些官員身後站著大長公主,也不羞惱,似是聽不到身邊那些竊竊私語,與不懷好意。
他拱拱手道:“孩子還小,不過是去練練手,陶大人謬讚了。聽聞陶大人的孫子也參加了之前的初賽,不知進入決賽沒有?想來陶大人文采斐然,孫子自然也才高八鬥,七步成詩吧。”
簡直是哪壺不提提哪壺,陶大人的孫子連替書院參與初賽的資格都沒有。
不但資質平平,還眼高手低,能進入江鬆書院全是靠著他這個爺爺的名頭。文國公如此說,簡直是在戳他的肺管子。
陶大人果然將臉拉了下來,他一甩衣袖,瞪眼看著文國公,冷笑道:“文是文,武是武,文試不成頂多丟臉,武試卻可能丟命,令公子還是自求多福吧。”
文國公禮貌的回禮,表麵氣定神閒的坐下欣賞,內心卻早已心急如焚。
雖然他與陶大人政見不合,可陶大人說的沒錯,他那個兒子平日就算是騎馬也不過裝裝樣子,能不用奴仆自己出去遛彎已經是他的極限,可這突然去了書院之後說要武試,彆說是他了,家裡老祖宗都要瞞著,生怕嚇出好歹來。
“安靜!各書院學子進場!”
強忍著下去拽人,文國公伸長了脖子往場上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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