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五,關閉了好幾天的店鋪終於開張了,不少人等在門外,就是為了第一時間買上東西,全都生怕來的晚了,東西又沒貨了。
這些店鋪門口,良心產業家排隊的人最多,尤其是紙業,過了一個年,凡是富裕些的家庭,這些便宜的紙張是不會省著用的,所以自然庫存不足,各府都等著這家店鋪開張,補充新貨。
錢千歲知道做生意就是要大方,特彆是對自家員工,這些人雖然大部分都是鄧不多的教眾,可自從鄧不多成為書院院長後,他們也就安心生活,薪水自然不能虧待。
於是良心產業下的所有的員工都算是過了一個肥年,全等著開張後鉚足了勁的工作,以報答東家的慷慨。
“彆急啊,等我們擺好了,你們都能買到,東家說了,過年期間管夠!”
店裡的夥計笑眯眯的衝著外頭排隊的人說道,手上也是不停,麻利的乾著活。
“東家真是好心人啊,這我就不擔心買不到會回去挨罵了。”
“可不嘛,之前搶不到紙,我還罰跪過……”
“今年不知道會不會有新品啊!”
“這紙還能玩出什麼花兒?”
排隊的人正交頭接耳呢,街口突然衝出來一群捕快,也不問話,也不解釋,上來二話不說就將掌櫃的和店裡的夥計按住了,其餘人直接就衝到後頭去一通翻找。
“官爺!官爺這是做什麼呢?我們什麼都沒做啊,我們是良民啊……這……這發生什麼了?”掌櫃的緊張的說道,店裡其餘的夥計也跟著哀嚎。
“有人舉報,說是你們店裡的人與謀殺橫州王的殺手有關,全部帶回去審問。”捕快當中一人冷著臉,用隨身帶的刀柄戳了戳店內的紙張,冷血道:“將人帶回去,咱們慢慢審!”
“大人冤枉啊,我們就是一群普通的百姓,就是做個生意啊……大人啊……”掌櫃的用眼神阻止了一個夥計的動作。
這幾人都是碧蓮教的教眾,身上都有功夫,可是他們不能暴露,否則會給教派引來更大的麻煩。
店外的百姓一見官府抓人了,也不管真相是什麼,全都做鳥獸散,邊跑還邊宣揚,不出一個時辰,良心產業磐石書院與橫州王之死的事情就傳開了。
與此同時,良心產業在各地的店鋪全部被查抄,店內的人員統統下獄,根本不聽任何人的解釋,就連大理寺去詢問此事,都被駁了回來。
鄧不多在書院內剛得到消息,他還沒派人去查其中緣由,外頭的捕快就將書院給圍了,這一次帶隊的人已經換了,說是京城府衙的人,可是茅東對府衙內的人格外熟悉,這人他很確信沒有見過。
且這次帶來的人也不可能是京城的捕快,他們動作迅速,氣息隱蔽,韓止見著就忍不住握緊長槍。
“紙張是在你們這裡弄出來的吧,工坊就在書院裡麵對不對?”捕快的頭領將書院的人堵在院內,上山的道路都已經封死,很明顯他們來之前都做了萬全的準備。
“這些事情好像與閣下無關吧。”韓止拿著長槍攔在夫子們麵前,這人讓他感覺太過危險,他甚至開始後悔,昨夜不應該讓來順將萊斯帶回侯府去的。
“我們有搜查令,我們懷疑……你們工坊裡窩藏殺害橫州王的凶手。”那頭領說著荒謬的話,完全一點兒都不用心,甚至連騙人的心思都不想裝。
“放屁,王爺死了,與我們書院沒有關係!”茅東大聲嚷道,周圍的夫子們都紛紛附和。
“有沒有關係,不是你們說的算的,這裡有人舉報,說是你們院內有個叫徐先生的,就與本案有關。”頭領動動手指,其他穿著捕快裝的人已經開始躍躍欲試。
鄧不多皺眉緊張,與紙張有關的,還叫徐先生的,就隻有夫人的大師兄,也就是掌握紙張秘方的人,這些人哪裡是來抓凶手的,分明就是想要搶走紙張的配方。
“徐先生已經回去了,他人不在書院裡。”
“是嘛,可是沒人見著他離開,他又是怎麼離開的?”頭領一招手,喝道:“給我搜,我就不信了,踏平這裡,還能找不到一個人?”
“爾等誰敢!”韓止懊惱,要不是楊公公帶著譚先生這幾日回宮中有事,這群混蛋怎麼敢如此猖狂。
“韓將軍,你不是我的對手……”頭領從劍鞘中拔出一把短劍,瞄了眼韓止的右手。
韓止也用左手耍了個花槍。
人群後,阿蕪姑娘咬了咬唇,看著那個囂張的頭領,覺著十分礙眼,就和她那些討厭的前未婚夫一樣。
“要不,都做了花肥?”
錦繡懵懂的轉頭問道:“要不要我過去幫忙?”
“這都趕在書院裡那些大人物們不在才敢來,嘖嘖……要說沒有預謀誰信啊。”馬騰站在文嗣覃與文程身後,小聲的說道。
“回宿舍,取我刀來。”文嗣覃轉頭就走。
還沒等他走出人群,外頭就有人喊道:“徐先生來了!”
文嗣覃腳步一頓,回頭就往外衝,其餘的學子也跟著衝了出去,決不能讓這些不明不白的人帶走學院裡的任何一個人。
虛擬老師閒庭漫步,看似走的極慢,可一晃眼就到眼前,他很是知禮,對著那頭領拱手道:“官爺,可是尋我?”
“算你識相,和我們走,否則……這裡的人落不下好。”頭領威脅道。
虛擬老師哪裡怕這些,根本都不猶豫,直接道:“那便走吧。”
“徐先生!”
“徐大叔!”
“不能和他走……”韓止就要上前,卻被虛擬老師攔下了。
虛擬老師對著鄧不多眨眨眼,而後道:“一會兒我就回來。”
人群中,孩子們已經開始哭泣,雖然平日與虛擬老師接觸不多,可他偶爾也給書院的孩子們做一些小的實驗,總是格外神奇。
脾氣又好,講解又耐心,還有無窮的小遊戲,童年裡誰不想要這樣的老師。
鄧不多由始至終都沒說什麼,隻等著徐先生上了那些人的馬車後,趕緊送信給錢千歲。
這些如豺狼般的衙役在抓到人後,很快像潮水般退去,不少人還一路說起了笑話,每個人都認為他們立下了大功,畢竟良心最核心的東西,可是在這位徐先生的手中。
外麵吵鬨的厲害,馬車內兩個衙役也在閒談,卻沒發現,徐先生離著書院越遠,顏色越淡,慢慢變成了透明的,隨後一陣風飄過,就如煙霧般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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