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陽高級學院內。
調查院,偌大的房間內,華麗的裝飾與複雜的儀器交織在一起。
房間的中心,一個帥氣的男人被各種儀器巧妙地懸浮在空中,仿佛是一個精心製作的展品。
裴釺一身筆挺的黑色製服,他的手自由下落,整個狀態感覺是在享受這種奇妙的懸浮。
四周的儀器發出柔和的光芒,屬性之力在不斷地運轉,如同泛著熒光透明的彩色絲帶般在空中舞動,時而分散開來。
此刻,裴釺緊閉雙眼,臉色蒼白得如同一張薄紙,他的眉頭緊鎖,承受著無儘的折磨。
儀器散發的光芒,映照出他憔悴的麵容,靈石的屬性之力源源不斷輸送至他的體內,但沒能帶來絲毫的舒緩,。
雙手緊握青筋暴起,在努力抵抗著那股侵蝕他身心的痛苦。
裴釺耳邊的肌膚泛紅,無數的雜音喧鬨湧入裡麵,讓他十分煩躁。
在房間的一角,一個老者靜靜地站在裴釺麵前,滿臉擔憂地注視著他。
“其實,對抗這兩隻妖王不是沒有辦法,就是它們的後代居多,稍不留意會給後世留下一個隱患。”沈凜的聲音低沉,語氣中充滿了無奈與心痛。
他希望裴釺能夠擺脫這些儀器,不要再這麼辛苦。
裴釺睜開通紅布滿血絲的眼睛,沙啞道:“沈副院長,那再等等吧,我無關緊要,還是不要和它們發生什麼衝突。”
裴釺失去了往日的神采,眼神無光,嘴唇乾裂,幾乎看不到一絲血色,連說話的力氣都快要沒有了。
身形瘦弱和原本健壯的體魄有明顯的對比。
他的動作遲緩而無力。
“哎~隻是苦了你了,”沈凜點了一下頭,便離開。
直到晚上,沈凜才知道學院出了事,可裴釺在這裡,他不能離開。
大門關閉。
他靜靜地等人離去,待腳步聲漸漸遠去,消失在長廊的儘頭。
裴釺才緩緩地從兜裡掏出那張邊緣泛黃的靈符,上麵畫著複雜的紋路透著一股神秘的氣息。
他凝視著這張靈符,這和外麵的賣的靈符截然不同。
這靈符從林言的房間裡悄悄撕下來的,靈符上有股淡淡地綠葉氣息。
妖獸暴亂的時間和她去天落森林的時間吻合。
裴釺捏著那張靈符,分辨著天落內所有的聲音。
大腦持續運轉的情況之下,他疲憊不堪。
但又無法入睡,隻好閉上眼睛,一些記憶突然在心裡流轉。
那天,臨近夜晚。
她一身破爛衣服,臉上臟兮兮的從裴家聖地走出來。
裴釺知道她從很遙遠的地方來,可能待的不久,也可能會留在這裡。
自古以來,裴家守著聖地,等待一個可以改變人類曆史的人。
但很多都在人類戰爭中死去,他們都沒能征服這個世界的規則。
五十年前眾多修行者在大戰中滅亡,直到現在,這五十年間,隻有林言一個人從聖地裡走出來。
可能她就是改寫規則的那個人,也可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