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江楓指向江簷。
給江簷嚇了一個哆嗦，擰緊眉頭無聲提醒他不要亂說話。
“我回去看到他沒事，就開車離開了，沒幾分鐘，秦蓉忽然出現攻擊我的車。”
江簷在心裡暗罵，說話就好好說，彆亂指人。
又見他從懷裡拿出一張隱秘符，“城裡不太平，今天出校的時候，謹慎起見。”
季玄黎拿過他手裡的靈符。
是一張品階不錯的隱秘符。
江楓鎮定看著他，說道：“秦蓉出現的那一刻，我就知道自己被監視了。”
“隻不過因為帶著學生，不好戰鬥，情急之下把通信儀器丟了，開車混入商業街。”
季玄黎半蹲，與他平視，問道：“秦蓉為什麼要攻擊你？還追到家裡。”
“我學生在多寶樓買東西被那沒人性的衛習坑了，說我那愣頭青學生知道黑暗係的線索，秦蓉是黑暗係的，害怕暴露就起了殺心，是我一直在保護她。”
季玄黎凝眉問道：“什麼線索？”
“這我哪知道，”江楓一臉嘟囔說：“我估計他想引秦蓉去殺我的學生，但他沒料到秦蓉還是去殺了他，最後我和我的學生都受了無妄之災。”
季玄黎拍拍他肩膀，站起身看了眼許荇霖。
許荇霖會意說道：“我沒什麼想問的了。”
“林老，來日再見。”
“好，期待來日。”
兩人出了南恒學院，季玄黎改了方向。
“不回去嗎？”
許荇霖瞧著方向是去多寶樓，不由問道：“你覺得江楓說謊了？”
“不管他有沒有說謊，都要親自去驗證一番，否則容易被人誤導，江楓做事都比你謹慎，他還知道出門前帶一張靈符，學學人家。”
“是。”
……
於途趴在窗口一掃，小聲道：“人走了。”
會議室內眾人鬆口氣，有說有笑拉著江楓起來。
江簷在季玄黎剛出門就被齊司季客客氣氣地送了出去。
“老於啊老於。”林老手指著他，拉他到一旁，談道：“這次多虧你，我們學院狠賺了一筆，哎呀，我瞅見那名單心都碎了，真是沒想到秦蓉加入這麼可怕的組織。”
“是啊，”於途搖頭惋惜，再拉他到角落裡。
見於途心事重重，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他也不由地緊張起來：“怎麼了？”
“司季跟我說了一件怪事，聯想到這次圍剿各大學院傷勢很重，卻無一人死亡，我越來越覺怪異。”
“什麼怪事？”
於途低語幾句話。
林老低眉思考了片刻，“下一次緊急調動的時候再看看吧，現下也不能確定，下三層的水越來越渾，林言是時候抽身了。”
“知道，江楓機靈著呢，您放心，那我先帶他離開了。”
“去吧。”
於途走到江楓的身邊，那小子絲毫不顧忌對方是高層領導還是學院長老，翹著二郎腿在那聊。
江楓小時候就在南恒就讀，小小年紀天賦異稟，上躥下跳，但也能一天挨三頓誇，都跟他們混熟了。
於途瞥了那臟兮兮的衣服，想打巴掌的姿勢默默換成拎後脖領，像小手揪著什麼臟東西一樣將他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