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開了口,想要說話可還是停了話,腦熱的話往往是比較傷人,換了彆人,她肯定是半句話都不肯說的。
畢竟你是誰啊,我和你說不著,不僅她,對方也是這麼想的。
何況兩人連他鄉遇故知都算不上,隻是林言對沈清風的印象尤為的好,不比於途這位極少見麵的祖師差。
所以想儘可能的救一救他,不為彆的,隻是希望將來某天已經為人師的沈清風再次見到曾經的隊友時,有的隻是相逢之喜,還能像今天這樣歡笑言談。
林言思考了一會,“如果從我的經曆和視角去看的話,我覺得不是。”
夜雨猛地站起來,反駁道:“他們都是我的親人長輩老師朋友,他們不會害我的。”
“我也不是說他們在害你,”林言搖搖頭,“夜雨學長是什麼職業?”
夜雨稍微冷靜後說:“陣法師。”
林言一驚,隨即問道:“在你進入中級學院的時候你有自己想學的職業?陣法師是你出於本心的追求嗎?不是吧。”
夜雨沉默。
林言說道:“是因為他們覺得你有這方麵天賦,你將來會有更高的成就,也許你之前有想做的職業,隻是那時的你陣法師的天賦壓過了那個心中想要的職業。
而年少的自己並不知道,隻知道成為陣法師能獲得所有人的認可,它可以給你帶來誇讚、目光、甚至榮耀。
從而也讓你對未來報以期待,成為人人口中的頂尖陣法師,可期待大包袱重,一旦你有一項沒有達到預期的樣子,那些所為的期待就全部化為你壓力,背不起包袱,就是你的現狀。”
聽完,夜雨癱坐下來。
“他們對你很好,這點毋庸置疑,隻是這樣的好用錯了,所以我認為不好,正如你剛剛聽到我被很多人罵,學院不管,我經常隔段時間就請假,學院也批,你可能也會覺得南恒不好,我的老師已經快有一年沒有教我了,甚至現在對我的課業幾乎不問,你是不是也覺得我老師不好。”
“但是你不知道,我被罵的時候,有個班裡的學生對我扔瓜皮,我當時就氣的想打她,被班主任突然出現攔下,然後還被勸回了宿舍不給上課,我覺得委屈極了。
可我知道是班主任救了我一命,那時的我才一級屬性又廢,他們的等級比我高還有技能,隨便揮揮手就可以把我打個半死不活,可是他們隻嘲笑我罵我,因為顧忌學院的製度。
他們在等我出手,我當時要真打了過去,結果就是我被打個半死,拿到一筆賠償款,然後被學院以上課期間動手打同學的罪名開除,人生地不熟,沒親人沒朋友,重傷的小女孩手裡有一筆錢,一旦出了南恒的大門,我就是砧板上的魚肉。”
夜雨漠然。
林言慘笑一聲,“有人在我宿舍門口鬨事,沒有彆的原因,就是讓滾出南恒,讓我知道不離開南恒就會付出代價,她來了兩次,有個宿管老師就出現兩次,鬨事的兩個女生在年底被宿管老師彙報給學院高層,她們差點被開除,所以啊,不是學院不管我,而是現在沒人可以傷害我。”
“我有那段不能去教室上課,而我卻可以晚上上課,食堂的阿姨會因為我個子矮小,一臉心疼地讓我多吃點,我有個師弟占用了我的修煉時間,我一提,老師立馬安排他到彆的地方修煉,學院也安排了彆的老師去看著我師弟,我進入學院後拿到的資源都是最差的,錢也很少,但從來都沒有斷過一次,我沒有挨餓過一次,我無意間闖了好多次大禍,有一次差一點就害死了人,學院為我擋了,不知道賠了多少錢多少靈石,又或者動用多少人脈,而是事後學院的一個老師隻說讓我相信學院,下一次再遇到這樣的事要第一時間和他們說。
我進入南恒的時候就有一個奇怪的現象,南恒有著嚴格的淘汰製度,風氣也不怎麼好,那他們為什麼這麼維護南恒,喜歡南恒,我開始想這個問題。
後來,我覺醒了輔助技能,我老師眼裡那叫一個自豪和高興,檢測出來的當天我就說不想當,潑了好大一盆冷水,但他從哪以後很長一段時間沒提過。
對了,我還沒覺醒輔助技能是個小廢物的時候,我老師一臉輕鬆地說等哪天時機到了,他就給我打一隻萬年妖獸加一個附加環。
我的屬性不走輔助,哪個職業都走不通,然後老師和於老師就努力研究適合我的職業,甚至為我建起了一個新的職業,學院的溫院長和林老為我足足熬了五個月修改訂正和完善新職業的建立,最後送審。
可當時我請假不知道這件事,我一回來就改變了之前的想法改學陣法。
而且你知道嗎?就在我回來的前三天,聯合學院主辦處審核通過,他們努力研究的新職業成為了正規的職業,而我就是第一個新職業的學生,據說可以寫進曆史的那種,我說想成為陣法師的時候,差點把學院高層氣瘋,但是他們也沒對我說什麼。
呃……因為某些原因,我現在還是學新職業,不過我更多的時候輔修陣法去了,他們也沒啥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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