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升笑道：“不會，我們的世界裡人人平等，每個人都可以選擇自己想要的生活，創造這個秘境的是某個周家祖先，得有幾億年了，據說是周家內部勾心鬥角太多了，那位祖先想要一個避世的地方，後來那位祖先隕落，秘境裡的一切都開始演變更替，周而複始，其實和外麵的世界沒什麼不一樣，不過是有那位祖先設置的一些規則。”
林言記起了剛來時學到的天落城曆史，“是不是人類不能過度開發森林，森林也不能完全覆蓋人類城市。”
“嗯，”他點了點頭，“這是平衡規則，人類裡出現了強大的修行者，對應的也會有強大的妖獸出現。”
林言思考了片刻，認真地問道：“初升，我想要在這裡生存，有個問題我必須得問一下，如果規則被打破了會出現什麼情況？”
初升回答道：“秘境會坍塌。”
林言：“我明白你的工作了，防止秘境坍塌是吧。”
“對，當一個城市秩序出現失衡，我們就會出手製止，因為放著不管太虛秘境所有的生靈都會死亡，秘境中的其他城市是無辜的，並且我們的世界也會被波及。”
“所以旭日、牛頭、馬麵、牛鬼、蛇神…他們的出現是因為天落城的秩序被打亂了。”
初升嗯了一聲，“是的，每個城市都有各種秘境，比如北海城最大的秘境是靈海，無聲所在的龍族秘境出問題進入了封閉狀態，導致天落城有段時間沒人管，人口一下子直線飆升，魔族被清剿，大修越來越多，人類不滿足於當下的發展，想在天落森林占地獵取更多的資源，幸好當時有個叫行淵的不知道是人是鬼，反正是他阻止了一切，不然等我趕到，估計秘境都崩解了。”
林言目光一亮，拍了拍自己，“這個人我認識，是我們那裡的人。”
“是麼？還真是巧了。”
林言好奇道：“之後呢？”
初升靠在沙發上，喝了一杯茶，緩緩說道：“之後我就上報給領導了，然後那時就開始準備平衡計劃，家族、學院的崛起太快了，我一個月前回去開會，聽說天落城還有二次平衡計劃，是針對中三層的光係覺醒者泛濫成災。”
林言心一顫：“那我會不會被平衡計劃清除？你們第一次平衡計劃，我差點就死了。”
初升輕笑道：“你被卷進去很大原因是你異世人的身份，我猜領導可能覺得擾亂秩序的人是你。”
林言瘋狂解釋：“我我……我真是冤枉，他們不殺我，我乾嘛針對人家？讓你領導出來見我，當麵對質，我純好人，那次妖獸暴亂真是意外，還有我根本就不知道這裡有什麼規則，直接判定死刑，你們領導太草率了。”
“你彆慌。”他微笑道。
“能不慌嗎？初來乍到，我每天提心吊膽的，我還奇怪裴釺跟我說你來到一個和平的世界，這裡沒人害你，好吧，要不是當時留個心眼，我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死掉的，裴釺不會也是你們的人吧。”
他說道：“不是，但他祖上跟我們沾點親戚關係，而且他說的沒錯，一般情況下，隻要沒有大戰，城市就處在和平年代，當然現在的天落城比較特殊。”
林言此刻的心情不是很好。
初升安慰道：“彆太擔心，他們不會無緣無故針對你，進入秘境前所有人的記憶都會被鎖定，需要滿足特定條件才能恢複記憶，所以沒人認識你，隻要你沒有大的動作，以你這種苟天苟地的猥瑣樣，死不了。”
林言的眼神忽然有了生機，“真的？”
“哈哈。”他笑著說：“你是不是以為我們領導認為你有問題，然後馬上下令，來人把她給我摁死。”
林言懵圈。
“當然不是，不然我一見到你，不是先把你給殺了，我們外麵的人沒有辦法直接殺掉太虛秘境的人，尤其你已經有了身份牌，是被天落城規則認可的身份。”
他歎口氣說道：“實行平衡計劃需要很長時間，我們也不是有個巨大攝像頭在上麵，天天盯著你們看，首先是要獲得規則的認可，有一個正規的身份待在秘境裡，其次是布局，比如說沈家的勢力太大了，通過測算神符學院未來會成為威脅森林的存在，還有中三層的光係覺醒者太多，那麼就需要削弱沈家，把神符學院內部打亂，分散光係覺醒者到下三層。”
林言此刻終於明白秦嘉霖他們為什麼要當黑暗係人類。
初升說：“我領導一開始的打算是哭嫁觀察家族，白笑負責聯盟，牛頭是在神符學院內，馬麵是對接聖域分支，他們都是從小事做起，然後滴水成河，河水泛濫。
因為沒有記憶，他們又在裡麵生存了十幾年，很多時候都會懷疑自己，還有被貶的辭舊，他可是我們上任領導。
各種雜七雜八的因素，現任領導也不能保證百分之百完成計劃，平衡計劃不是設定好的程序，想讓它怎麼走就怎麼走，人心各異，各種突發情況等等，能做到大趨勢大方向對了，就算是完成的非常不錯了。”
“那我明白了。”林言扶著心口，鬆了口氣。
可一想到什麼，她忽然又提心起來，“你會不會把我見過你的事透露給你領導？我知道了一切，那是不是死定了？”
“不會，他隻會把我罵死。”
林言：？？？
“因為他會問此等人才你為什麼不把她帶出來，讓她給我們打工，她不願意，我可以給高薪，現在正是缺人的時候，好幾批人都折在平衡計劃裡，太虛秘境有問題的不止一個天落城。”
初升講的聲情並茂，捶胸頓足地說：“你理解她，為什麼不能想想我的不易。”
林言：“……”
他微笑道：“然後扣點工資，把我打發回來，所以你完全可以放心。”
林言忽然一道靈光乍現，“你們缺人？”
“嗯，怎麼了？你改變主意想出去，要加入我們？”初升突然熱忱道。
“出去是沒這個打算，但是我也不想讓秘境坍塌，呃……我可以給你們的人打下手，你聯絡一下你領導，看能不能簽我成為你們在這個秘境裡的工作人員，我有天落城的正規身份，你們不用花費時間去培養。”
“誒！”初升眼前一亮，“這個可以幫你問問。”
“什麼時候能回複？”
“一個月。”
林言無語道：“一個月我都回天落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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