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府的那場滅門大火,不少百姓都知道這件事,自從有人傳出文老爺一家都被大火燒死後,百姓口中的傳言可以說是越來越離譜。
有說文府的府邸衝撞了地下的亡魂,遭受劫難;有說文天得罪了大人物,被雇凶殺人,凶手一不做二不休把一家老小全部殺了;更有甚者聲稱自己夜晚經過文府時,能聽見那片廢墟裡麵傳來很多人的嚎叫聲,還能看見一個渾身是火的人但是隻有一瞬火人又不見了。
艾虎聽著這些百姓的傳言愈發想笑:“這消息傳得也太快了,才兩天的時間,整條街都已經知道文府的事情,還都開始往鬨鬼上扯了。”
艾榮川用扇子撥弄著攤位上的虎頭掛件:“過不了幾天,我猜他們肯定就會請道士過來驅邪了。”
艾虎說:“不可能的,文府現在是最重要的查案地,那些百姓怎麼敢擅作主張?就算要驅邪也得等案子結束了,官府的人離開他們才敢這麼做。”
艾榮川想想也確實是:“展大俠呢?”
“去請人幫忙了。”
“哦?是那個一身白衣的公子?”
艾虎點點頭:“可能還是他吧。人家叫白玉堂,彆說了又忘,白衣公子白衣公子的,這樣喊不累嗎?”
艾榮川笑笑:“怎麼叫都無所謂啦,他不就是一身白衣的嗎?叫白衣公子很符合吧。”
這點艾虎倒是無法反駁,雖然每次看到白玉堂他都會穿不同樣式的衣服,不過顏色千篇一律的都是白色。
艾虎不僅想他們陷空島的人可真勤快,白玉堂的衣服全是白的,應該很難洗吧?他自己是不可能動手洗衣服的,苦了陷空島的其他人了。
歐陽春倒了兩杯茶,麵前坐著的正是展昭。
“展兄來我這又有什麼事情要我幫忙啊?”
“展某想向歐陽兄借幾個人。”
歐陽春疑問:“借人?做什麼?”
展昭解釋:“我們在寧縣辦案,但是帶的人手不夠,所以想向歐陽兄借幾個人手。”
歐陽春又問:“是抓凶手還是保護包大人啊?”
展昭抿了口茶,淡淡道:“上山。”
歐陽春愣了一瞬,微頷首表示知道了:“不過陷空島比我這近啊,展兄為何不去請白五俠幫忙?”
展昭抬眸看著歐陽春:“上次福光塔一案就是請他幫的忙,不能一直麻煩人家啊,而且現在白五俠還有阿嬌姑娘記掛呢。歐陽兄應該非常理解白五俠現在的心情吧。”
歐陽春爽朗大笑:“展兄啊展兄,你現在真是。行,我等會兒就點十個弟兄跟你一起回去。元貞現在的身子我不能離開,不然我也跟著去了。”
展昭微微彎了彎身子以示謝意:“多謝歐陽兄。”
離子時還有一個時辰,街道上的行人已經寥寥無幾。
除了在青樓喝得爛醉如泥的幾個公子勾肩搭背回家,就隻有收拾攤子準備回家的小販。
打更人一邊敲鑼一邊提醒:“天乾物燥!小心火燭!”敲一下鑼,鑼發出‘咣’的聲響,打更人繼續吆喝。
吆喝到文府那條街的時候,打更人犯了難,現在大街小巷都在傳文府鬨鬼的事情,他要不要換條路走?可是不從這經過,就無法去另外一條街道啊。
打更人咽了咽口水,腿肚子發顫。
像是下定了決心,打更人敲了下鑼壯膽,抬步走了過去。
“無意冒犯、無意冒犯。”打更人緊閉著眼睛,口中喃喃自語,走到文府的時候,打更人卻鬼使神差的停下了腳步,向那片廢墟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