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艾榮川迷迷糊糊醒來,正疑惑自己怎麼回客棧的,轉頭看到趴在桌子上睡著的曹燊,再看自己已經褪下的外衫,這人不會照顧了自己一個晚上吧?
艾榮川走下床,將人喊醒,曹燊直起腰卻被一陣酸痛感整的齜牙咧嘴,趴在桌子上睡了一個晚上,胳膊麻,腰背又酸又痛。
曹燊站起來活動筋骨:“醒了,頭疼嗎?要不要吃東西?”
“不必,你昨天一直在這?”
“怕你吐了沒人照顧,我就留在這了。”
艾榮川輕笑:“多謝。現在什麼時辰了,我小妹他們呢?”
曹燊答:“剛到辰時,令妹也許在樓下用早膳吧。”
艾榮川打了個哈欠:“知道了,等我洗漱洗漱,你先下樓等我吧。”
“好。”
客棧後院柴房
包大人和公孫先生和前麵被五花大綁嘴裡塞著布條的兩個男人四目相對。
公孫先生回頭看向靠在門框上有說有笑的二人,又回頭看看兩個表情驚恐的人,忍不住問:“艾虎,這兩人是你們昨晚抓的?”
艾虎點點頭:“是的公孫先生,就是這兩人這幾天一直偷聽我們。昨天我和展大哥親自跟著他們去縣衙聽見的。賈升富竟然派人監聽我們,不知道我們要是再晚兩天發現的話,會出什麼事情。”
展昭上前把兩人嘴裡的布條扯掉:“你前麵這位正是開封府的包大人,一會問你什麼就答什麼,不過我勸你想清楚了再回答。”
兩人點頭如搗蒜:“是是是,一定一定。”
包大人問:“你二人叫什麼名字?是縣衙的什麼人?”
“包大人,我是二狗,他是我弟弟,叫三鴉。我們並不是縣衙的人,是賈縣令給我們錢,我們就是收錢辦事。”
“你們姓什麼?家住何處?賈升富給了你們多少酬勞?”
三鴉說:“回大人,我和我大哥從小就是孤兒,跟著一個江湖人學過幾年武功,賈縣令答應我們事後會給二百兩銀票,我們經不住誘惑,就答應了。”
“二百兩?”公孫先生眉頭微蹙:“地方縣令每月俸祿頂天了也才十幾兩,賈升富才上任兩年多,就算不吃不喝,也不可能短短兩年時間就有這麼多錢財。”
艾虎在一旁冷哼一聲:“這錢怕是來路不正,他不是弄了一個什麼雙倍交稅嗎?”
公孫先生說:“大人,若是賈升富真的中飽私囊,不知這兩年多他已經貪汙多少了。”
包大人的臉上帶著怒氣:“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義,本府實在留他不得!身為一方父母官,卻心術不正,讓百姓受苦受難,這實在令人氣憤!”
艾虎說:“包大人,您一聲令下我現在就去把人抓過來給您,不過我想您也不會那麼做。”說完還摸著鼻子笑了笑。
包大人的神色緩和了幾分:“沒錯,如今證據尚未確定,本府又怎會輕舉妄動?展護衛、艾虎,今晚還得有勞你們二人,將縣衙的賬本拿過來。”
“是。”
“沒問題!”
艾虎看向二狗和三鴉:“不過我很好奇,你們是怎麼做到偷聽我們這麼多天的?你們武功也不高啊。”
三鴉不好意思笑了笑“縣衙這種人多眼雜的地方,我們選擇一個和你們最近的位置,你們也不會起疑心吧。回房間的話,就站在外麵聽,客棧裡來來往往的人這麼多,誰看見都隻會認為我們兄弟二人隻是站在走廊上休息,不會起疑心。”
艾虎恍然大悟:“原來如此,不過你們的耳朵也太靈了吧,這都能聽得這麼清楚。”
“實不相瞞,我從小聽力就異於常人,賈縣令就是看準了這點才花錢雇我們的。”
公孫先生腦中靈光一閃:“你們很缺錢嗎?”
二狗點頭,苦笑:“這眼看就快過冬了,我兄弟二人還沒有置辦厚衣物,也沒有一個可以遮風擋雨的地方,就想能儘快弄到錢。”
“那現在有一個既能改過自新又能賺錢的方法,日後你們還能不愁吃穿用住,怎麼樣,乾不乾?”
三鴉眼前一亮:“乾!乾乾乾!做什麼都可以。”
二狗用胳膊肘撞了一下這個便宜弟弟,提醒他矜持點,彆像個傻子似的。
公孫先生說“其實也不需要你們做什麼,就是讓你們回去繼續為賈升富效力,不過你們從現在開始是我們的人了,應該知道怎麼做。”
“知道知道,我們一定會小心,有任何新情況會立刻回來彙報。”
艾虎抱著胳膊依靠在門框上,笑道:“這身份轉換得還挺快嘛,不會感覺不習慣?”
二狗說:“這不是生活所迫嘛,有錢拿就行,我們不在意那些。”
“那好,你們晚上回去,跟賈縣令說,包大人懷疑被殺縣令的死因有問題,明日一早要開棺驗屍。”
三鴉說:“那個縣令的死好像確實有問題啊。”二狗怕惹禍上身連忙製止讓他彆說了,可是已經晚了,包大人他們早就聽見了。
“有什麼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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