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艾虎剛看著龐貴妃把安胎藥服下,就被展昭叫走了。
隔壁街有人打架,其中一人一轉頭把另外一個人打死了,包大人便讓展昭和艾虎過去處理。
龐貴妃看著艾虎跑遠後,對喜鵲說:“喜鵲,扶本宮去走走吧,整天悶在屋子裡對孩子不好。”
“是,娘娘,我們還去後園賞花嗎?”
“不了,在這廂房周圍走一圈就好。”
二人走到靠西側的廂房,無悔正巧將門打開,她瞥了一眼龐貴妃和喜鵲,就進了旁邊的廂房內。
喜鵲眉頭微蹙:“娘娘,她那是什麼眼神啊?好沒有禮貌。”
龐貴妃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注意言辭:“興許是什麼案子的重要人證,喜鵲,以後說話要當心,我們不能給開封府添麻煩。”
“是,娘娘。”
二人說話間,房門再次打開,剛才進去的姑娘跟著一位身穿淡紫色襦裙的姑娘走出來。
叢月凝對龐貴妃行萬福禮:“小女子叢月凝,敢問夫人是?”
龐貴妃頷首回應:“叢姑娘,本……我是來開封府躲仇家的,等這孩子平安出世後,就離開。這是我的貼身丫鬟,喜鵲。”
叢月凝笑道:“她是無悔,從小就跟著我了。”
喜鵲扶著龐貴妃:“娘……夫人,我們該回房了,外麵風大,當心身子。”
無悔看著二人的背影,皺眉咋舌:“這開封府怎麼像個避難所似的?什麼人都能住進來?”
叢月凝輕聲喝止住她:“休要胡言,你我現在不也住在開封府嗎?”
“那能一樣嗎?小姐,您是開封府師爺公孫策公孫先生的侄女,和那些外人能比嗎?”
叢月凝眼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我們剛住進開封府,雖然叔叔認了我,但是我不想太招搖讓人討厭,無悔,我們還是低調些,至少要先站穩腳跟。”
“無悔明白了,那小姐,您打算做什麼?”
叢月凝不著痕跡一眼掃過展昭的房門:“我想去找叔叔,看看有什麼地方是我能幫忙的。”
……
人群將一個地方圍得水泄不通,大家全部議論紛紛,一些人臉上還有驚恐、憐惜的神情。
展昭和艾虎被圍在人群中間,他們身旁還有一個被嚇得癱軟在地的男人,地上躺著另外一個頭破血流,已然沒了生氣的男人。
這兩人都是這條街的一名普通攤販,聽其他攤主說二人前幾天就鬨了些不愉快,今天不知怎的又吵了起來,眼見爭吵愈發激烈,旁人也無法勸阻,隻能離遠些防止他們殃及到自己。
亞麻色粗布衣的攤主見吵不過灰色粗布衣的攤主,一怒之下抄起攤位上壓布袋的磚頭向其腦袋狠狠砸去。
艾虎眉頭緊蹙:“吵什麼也不能動手啊,現在隻能等死者親眷過來看看怎麼處理了,如果讓你坐牢你也隻能跟我們回去,蹲個三五年。”
男人嚇得臉色發白,麵上表情變幻莫測。
等了約莫一炷香,死者的家人才過來,是死者的妻子,她的褲腿上沾了灰塵,擼起袖子的胳膊還有被擦傷沒有及時處理的傷口,應是剛才匆忙跑過來摔在地上導致的。
婦人趴在男人身上痛哭不止,艾虎蹲下身安慰良久,婦人才平靜下來,展昭說:“官府找你過來,就是想問問你的意見,你希望怎麼處理?公了,他會蹲幾年牢獄。私了,官府會根據宋朝法律中過失殺人的罪名讓他給你們家賠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