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亭月望著這幅畫看了半盞茶,看著看著發覺出一絲不對勁。
瞧畫中太子的模樣,結合實際情況,這畫應該是這兩個月前太子回京期間畫的。
京城中有同她模樣相似的姑娘嗎?
這麼相似,不會是她同父同母的親姐妹吧?
難不成她娘生她的時候是個雙胎?她還有個同胞姐妹?
孟亭月將畫放至一旁,思緒開始發散。
若非如此,如何解釋會有一人模樣長得同她如此相似?
總不能她娘還有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姐妹,生了個同她模樣相似的表妹?
這也沒聽外祖或者秦嬤嬤說過啊。
正思索間,房門傳來細微響動,孟亭月抬眸,正巧同輕手輕腳入屋的青靛對上眼。
青靛神情微訝,“太子妃何時醒的?”
孟亭月有些慌亂的將畫卷往身後藏,訕笑著掩飾:“眯了一會就醒了。”
她看入迷了,竟忘了時間,讓青靛撞了個正著。
“那奴婢換人入屋……”
“等等。”孟亭月出聲打斷青靛的聲音,黛眉微顰,小心翼翼朝青靛招手,“你先過來。”
青靛轉身將門合上,步伐輕巧來到孟亭月麵前。
孟亭月糾結片刻,先是問:“你可在京城中見過同我模樣相似的之人?”
聞言,青靛認真思考著,很快又堅定搖頭,“未曾。”
孟亭月似是做了什麼決心,將身後的畫卷拿出來,“你且自己看看,將畫中人記下,若日後遇到同我說。”
青靛被她這般嚴肅的神情嚇了一跳,不由神情凜然,目光極為鄭重的投向畫中丹青。
她先是看見了畫中男子的模樣同太子一般,心中微駭,再去細看女子麵容,眼中的驚駭嚴肅如潮水般轉瞬消失。
她抬眸看著孟亭月,欲言又止。
“怎麼了?可是想出在哪兒瞧見過畫中女子。”
青靛微啟唇,輕聲道:“這畫中人不就是太子妃嗎?”
“怎麼可能,我從未跟太子畫過丹青,這畫中人怎麼可能是我。”孟亭月下意識搖頭否認。
她有沒有和太子一同畫過丹青她還不知道嗎?
聽聞此言,青靛也開始懷疑自己的眼睛,目光落在畫中女子容顏上看了許久,細細辨認,而後語氣遲疑道:“畫中女子同太子妃模樣當真是一模一樣,連那鬢角那一點青痣都毫無差彆。”
孟亭月狐疑的看著那女子的鬢角,款款來到銅鏡前,纖纖玉手挑起鬢角垂落的幾絲碎發,當真看到了一粒淺淺的青痣。
她黛眉緊攏,越想越不對,輕聲喃喃著坐回床榻邊,“世間怎麼可能有如此相似的兩個人,相似到連鬢角的小痣都一樣。”
“且這屋內擺設,瞧著也不像是太子書房的擺設,嫁入太子府後,除了進宮和回門,我也未曾在外同太子相遇過,更不可能約畫師描丹青。”
青靛亦想不通原因,她的直覺告訴她這畫像中人就是太子妃,可她一直跟隨在太子妃身側,從未瞧見過太子妃同太子請過畫師畫丹青。
青靛提建議:“不如等殿下回來,太子妃好好問問殿下?”
孟亭月輕輕搖頭,“我本就未經允許看了他的畫,若直接詢問,萬一太子因我這行為同我離了心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