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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碼頭不遠的傷兵大營。
許多能自己走動的或者被人攙扶甚至抬著的傷兵送到傷兵大營,然後有身穿長袍外套的郎中按照輕重緩急進行救治,大營隻是一塊營地裡紮裡許多帳篷,靠近大門位置大帳是主要救治區域。
得益於純陽宮參與戰事,往日裡被當做炮灰的青壯士卒們有了專門負責救治的大夫,很多人因此能夠活下去。
由於不敢讓沒學過醫術的白雨珺救治重傷員便安排救治輕傷員。
昨天夜裡叛軍偷襲某座島上軍營,今早送來的傷員很多,數量不多的靈虛弟子帶著當地郎中忙前忙後,血水遍地到處都是慘叫。
好在布條足夠草藥也充足,多虧了東南各州權貴世家門閥出力出錢。
巨大帳篷裡忙忙碌碌,又是幾個人扶著個傷兵進來。
“大夫……快救救我兄弟……”
四個士兵攙扶一名傷兵站在大帳內緊張大喊,被攙扶的傷兵渾身是血尚清醒,大夫郎中們都在忙碌沒人過來幫忙。
“大夫……大夫……求求你救救我兄弟……”
虎背熊腰壯漢滿臉淚水苦苦哀求,可郎中大夫都在救治重傷員騰不出手。
就在這時,一個紮著馬尾的白色身影出現在旁邊。
“我來吧,把他放到那張桌子上。”
白雨珺指了指用來治傷的桌子,幾個壯漢士卒急急忙忙將傷兵抬過去放下,看著這個漂亮小姑娘不知道該不該相信其醫術。
“大夫求求你一定要救我們兄弟,他被那幫龜兒子砍了好幾刀……”
還沒等說完就被白雨珺抬手製止,一直吵吵影響處理傷口。
然後,幾個大兵就見那小姑娘用一種從未見過的手段在處理傷口,小手快速忙碌,沒有急著包紮。
先是用繩子纏住受傷的那條腿防止失血過多,然後用裝在瓶子裡的水清洗傷口查看刀傷位置以及深度長短,找到受傷最重的傷口查看有沒有血管斷裂。
“還好血管沒斷,應該能保住命,腿如何就看你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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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烈酒清洗傷口防止感染,從袖口抽出一根針,穿棉線,在幾個大兵驚恐的眼神下縫衣服似的一針一針縫合傷口,每次用力拉動棉線都會讓傷兵一陣顫抖,快速縫合最後打結並從衣服兜裡掏出剪刀剪斷棉線,撒上一層傷藥粉用布條包紮。
兩條較大傷口如法炮製,小傷口直接撒一層藥粉包紮。
“好了,抬走吧,記得每天下午來換藥。”
“謝謝大夫……謝謝大夫……”
揮揮手,白雨珺繼續去接來新傷員救治。
其實,在這裡或者說這個時代,白雨珺的救治方法水平極高,做這些並不是很難學,隻要接觸過外傷救治方麵的知識就能做的很好,彆人隻是撒上一層藥粉包上完事兒,畢竟時代以及意識限製無法做出太多。
就憑剛剛白雨珺縫針這件事就足以讓許多老頑固老學究痛罵,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不可毀傷,孝之始也,這句話可不是隨便說說。
在旁邊水盆裡洗乾淨手上血跡,為了防止感染每次救治之後都會洗乾淨雙手。
乾這活很煎熬,整天麵對鮮血和肉味對一條十八米長的白蛇來說就是折磨,總是有一種控製不住想要一口將傷員吃下去的衝動,血腥味兒不斷刺激自己那無比敏銳的嗅覺,有好幾次白雨珺的雙眼變回豎瞳,差點讓那些沒死在戰場的傷員嚇死。
在不停磨煉下白雨珺醫術越來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