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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畫須認真。
白雨珺搞不懂狂野派或者瘋魔型畫師,也許本龍意境不夠。
例如瘋癲嗷嗷亂叫隨意灑墨,此等畫技應屬於玄學,依靠冥冥中的所謂意境讓每一滴墨水落的恰到好處,當然,反正看不懂是因為你境界太低。
陰雨綿綿濕氣冷。
雷聲隆隆。
城外遙田古鎮。
水道兩旁青石路磨得光滑,煙雨浸濕斑駁舊白牆。
小鎮褪儘繁華獨留寧靜,風雨中垂柳更顯嫩綠,門口,狸花貓揣爪眯眼。
某棟破敗滄桑老宅院,房簷滴水,窗前,年輕書生趴桌案睡著,屋室簡陋家徒四壁,除了這棟荒草宅院,僅有蛇蟲鼠蟻陪伴。
書生姓張名繇家道中落。
偏愛丹青作畫。
奈何某句話任何地方都能通用。
失敗的人講道理無異於放屁,成功的人放屁都是講道理,在未成功之前,畫技再好也沒人會在意,錦山畫師比試,張繇因過於落魄壓根沒有展示的機會,所以,當時某白換掉遊俠裝變富家千金很有道理。
畫龍,張繇嘗試過,外形栩栩如生活靈活現,然而,總覺得欠缺了什麼。
百思不得其解,困頓疲乏趴桌案小睡,恍惚間香風襲來……
“張公子……張公子……”
迷迷糊糊聽呼聲。
醒來感覺胳膊壓麻了,脖子酸痛。
“誰呀……?”
搓搓臉上油膩回頭看看房門。
沒人在,搖頭苦笑以為還在夢裡,濕風撲麵,感覺渾身粘稠衣物貼身很難受,猛地一個激靈,趕緊將窗前桌上的紙張收起,淋雨就不能用了。
一張紙飄落桌下,張繇蹲著鑽進桌底撿紙。
伸長胳膊使勁兒夠,感覺臉快要被擠變形,差一點就能撿起來。
“張公子?可惜了,年紀輕輕腦子不太聰明的樣子。”
“……”
桌子沿,露出張繇被擠得變形半張臉。
窗外,漂亮女孩趴窗台。
好美啊……
腦袋詞窮想不出讚美之詞。
城裡花魁與之相比雲泥之彆,世間罕見,可頭上鹿角尖耳怎麼回事?難道自己還在夢中未醒?
“小子,我來找你談筆買賣,白銀一百兩,怎樣?是不是特彆激動?”
“買賣啊……”
張繇起身,卻被桌子磕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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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煩你站起來好嗎,起碼待客應該有禮貌。”
慌裡慌張爬起來。
再一看,仍是鹿角尖耳。
恍惚瞅見窗外女孩身後有一條尾巴,遍布白色鱗片的尾巴……
如遭五雷轟頂思維中斷渾身顫栗,妖……妖怪!居然有妖怪在窗外,她會不會吃了自己?會不會摧毀鎮子?
某白翻個白眼。
小手凝聚水球砸他臉上。
“呔!還不快快醒來,清醒術!”
瞬間,張繇腦袋完全清醒並轉的飛快,趕緊站起身,器宇軒昂的樣子,可惜腿肚子哆嗦將他出賣。
“仙……仙子……有何賜教……”
“賜教不敢當,我這有筆買賣,畫龍,不過呢對方價格太低請不動本尊,所以,雇你畫龍薪酬一百兩白銀,考慮考慮?”
提到作畫,張繇立刻忘了處境恢複狀態。
“姑娘如何知曉在下善畫。”
“因為我是神仙。”
白雨珺回答的理所當然,憑借望氣之術來此,就像所說那樣,才十兩黃金完全買不到本龍畫作,但針尖再細也是鐵,嘴邊肉渣哪能飛走,所謂工程轉包成了首選,即使轉包亦要高品質。
意外發現家徒四壁落魄書生張繇,方圓千裡他的畫技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