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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雨珺像個木偶無情站樁。
女子蹲著,認真將一件件公主服飾穿戴,其實皇家子女的待遇挺高的,至少比普通嬪妃有地位,白雨珺的服飾材質和做工比女子的宮裝更好。
或許是某白長得快,公主裙裝有點兒短,不合身。
心裡黯然愧疚,自責對不住孩子跟著自己受苦了,時常被宮裡輕視,沒有宮女伺候,彆的皇子公主五歲入皇家學堂讀書,女兒七歲卻從未去過上書房,想到各種委屈難免心酸。
“哎喲~嘶~”
某白疼的眉毛皺到一起。
女子回過神,才發現剛剛走神扯了女兒頭發。
“還疼麼,娘親剛剛不小心,以後不會再這樣了……”
又是吹又是輕撫,認真查看有沒有扯斷頭發,慌亂的樣子讓人心疼。
“嘶~沒事兒了,扯頭發一點點疼而已。”
“既然不疼為何會嘶呢?娘再看看,一定還有彆的地方傷著了。”
“……”
本能習慣這事兒沒法說,總不能說自己嘶嘶了幾千年,那樣很容易嚇到人。
好不容易穿戴整齊,牽著女子的手出了小屋,白雨珺抬頭望天覺得太陽晃眼睛,且不適合接下來的見麵,默默運用天賦招來陰雲,許願下一場雨。
院裡水井修好了,猞猁站井邊施法淨化水質,白雨珺覺著有必要帶上它。
“大貓,一起來。”
猞猁妖趕緊跑過來跟在身後。
老虎見狀也要過來,被某白一個眼神狠狠瞪回去。
宮裡養貓很平常,養隻短尾貓也沒啥,可絕對沒有養老虎的,為了不必要的麻煩隻能讓胖虎委屈幾天。
女子剛剛抬手推開院門,天空一道閃電劃過天空轟隆隆響。
“又要下雨,也不知道皇上還來不來,拿傘等等看吧。”
猞猁妖一溜煙跑去麻袋裡翻出兩把紙傘,讓習慣了事事親為的女子有些不太習慣。
連續兩聲紙傘撐開特有的聲音響起,一高一矮,像兩個蘑菇。
剛剛撐起傘就下雨,雨滴打在紙上,聽著有點兒犯困。
某白覺著矮也有矮的好處,比如下雨天,高個子即便擎傘也容易被雨水打濕腿和腳,個矮就不用擔心了,防護的非常完美。
迷蒙雨幕遮掩遠處宮閣白茫茫看不清。
朱門巍峨飛簷聳天,洗儘了鉛華儘顯蒼涼。
雨霧稍重,膚腠生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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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側朱紅牆長長窄巷,淋過雨水更顯深紅色,巷裡一高一低兩把傘。
猞猁湊到白雨珺跟前蹭傘,被某白用腳無情的撥到另一邊。
“下雨真好~”
小手伸出去,接住幾滴雨水。
在門外靜靜等待。
本以為皇帝因下雨不會來,直到猞猁貓耳朵朝前晃晃短尾巴,巷子儘頭出現許多人影,皇帝專屬金黃色大傘下是一頂軟轎,眾太監抬轎,皇帝腳不沾地晃悠悠。
藏書樓老太監在側隨駕,和另一個服飾華麗的太監左右伴隨,後邊跟一堆人。
女子不自然的緊張局促不安,手心一暖,溫熱小手撫平了內心焦慮。
軟轎和大傘越來越近,已經能互相看清對方。
當不足五丈時,氣氛開始變得微妙,因為依照宮廷規矩此時應站路旁行禮,畢竟宮內皇帝最大,可一大一小倆身影淡然站在路中間,這不合規矩。
總管太監張張嘴想要說點什麼。
老太監隱晦搖搖頭,他看見猞猁貓那一刻就知道以前的規矩不能再用了。
氣氛詭異,隻能聽見雨聲,軟轎上的皇帝咳嗽了一聲。
總管太監立刻心領神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