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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遠偏僻小世界。
胖頭貓坐著,抬起一隻前爪晃動搖椅,躺搖椅曬太陽的白雨珺忽然睜開眼,雙目穿過無儘虛空,看到破船甲板以及盒子……
破損的台階和歪斜門窗為背景。
老惠賢布滿深深皺紋的枯瘦老臉雙目慈悲,身穿漿洗發白滿是補丁的舊僧衣,身後是殘破腐朽的背景,厚繭老手拿一串材質普通的佛珠。
因年邁鬆弛下垂的眼皮微微動了動,慈悲的目光裡透出幾分厭惡。
盒子被馮英用刀劈開了,又或者不是她做的。
碎開的盒子咚的一聲掉甲板上,裡邊滾出個黑乎乎充滿邪性與不詳的東西,落在甲板上時又好像落在所有人心裡,眾人不由自主停止打鬥,所有目光注視拳頭大黑色物體。
長臉感覺莫名的畏懼。
“什麼東西……”
看了眼對麵表情沉默的錦衣老者,想不通他們的目的。
在場眾人見多識廣,看得出那是一塊脊骨。
黑不溜秋,類似人族骨骼,當脊骨從盒子裡掉落顯現時周圍突然變得寂靜,無論修士還是凡人亦或者仙人,皆有一種大難臨頭的危機感,遠處的黃毛怪毫不猶豫扭頭就跑,無比後怕又慶幸離得遠,貴重與否都不想要了。
蛇妖男孩嗓子裡咕嚕一聲吞咽口水,撞開對手,轉身就往老惠賢身邊跑。
其他人麵色驚恐手足無措。
無論修士還是船裡的流民或者妖怪和鬼物,發自內心感到絕望。
小石頭和蛇妖一直待在老惠賢身邊修行,意誌非常堅韌不會輕易被幻覺蒙住心智。
在他倆的處世原則裡,遇到危險就往兩個地方跑。
要麼跑到師父跟前,要麼躲在白龍的身後,世間將再無任何危險。
如果有,那麼一定是白龍最危險。
眼瞅著黑骨頭即將散發不詳,錦衣老者與長臉見狀邊鬥法邊快速飛向甲板,他倆的修為高超能夠無懼黑骨頭邪性,各自使出手段爭奪,另一邊的年輕人也急匆匆撲過去。
小石頭和蛇妖男孩剛剛跑回師父身邊,見狀隻好再衝回去。
而馮英則像是完成了任務。
久違的身體控製權再次出現,趕緊舉刀抵抗那股可怕邪惡力量後退,手裡的直刀恢複以往普通凡鐵模樣,毫無任何異常。
錦衣老者再次被長臉拖住,有著無數次神魔戰場廝殺經驗的長臉輕易占得上風,兩人越打越遠。
小石頭和蛇妖男孩繼續與年輕人混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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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爭搶黑骨頭你來我往,站太近的幾個修士慘遭波及吐血飛老遠。
厚重甲板下層過道。
受邪氣壓迫渾身僵硬的某個流民聽見滴水聲,水滴打在木板上啪嗒響,受氣息影響呼吸急促渾身無力,艱難仰起頭,瞧見頭頂木板縫隙滲進來濃鬱黑水,附著木板上的水滴下墜,落在路過的厲鬼頭上。
水珠落地並與地板上的黑水融合,而厲鬼不知所蹤。
眼看黑水如活物朝自己流過來,流民恐懼到了極致,想大喊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甲板上,蛇妖男孩用刀阻止了年輕人伸向黑骨頭的手,小石頭欲抓取也被攔住。
年輕人焦急大罵。
“你們兩個兔崽子給我住手!耽擱下去出了事你們擔得起嗎!”
不罵還好,罵完之後小石頭兩個更來勁。
“你才是兔崽子!穿的五顏六色像個斑斕野雞!”
罵架事宜由小石頭負責,惹急眼了誰都敢罵,反正靠山夠硬不必瞻前顧後擔心是否惹得起。
爭鬥圍繞甲板上的黑骨頭進行,誰也沒機會搶到手裡。
搶著搶著,年輕人用掌推開蛇妖男孩的刀,刀尖打中黑骨頭,黑骨頭飛出去翻滾幾下,停在一雙露腳趾舊鞋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