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皮克希斯和一眾將領在牆頭焦灼地等待著前線消息。他們的目光如鷹隼般緊緊鎖住前方,眼神中交織著無儘的擔憂與期待,仿佛要將那看不見的前線看穿。
時間,在這一刻仿若陷入了黏稠的泥沼,每一秒的流逝都變得無比沉重,像是無情的重錘,一下又一下地狠狠捶擊在眾人的心口。
漫長的等待後,遠方那道醒目的紅色煙柱就那樣猝不及防地衝天而起,那刺目的紅色在灰暗的天空下顯得格外猙獰,恰似死神揮舞的旗幟,無情地宣告著不祥的降臨。
“確認到精英小隊發出的紅色煙霧彈,封門作戰恐怕出現了重大問題!”一位與皮克希斯年齡相仿的高層麵色凝重,眉頭緊緊地鎖在一起,好似兩道沉重的鐵鏈。
他滿臉無奈地做出了這個令人揪心的判斷。他的頭發雖還算濃密,可兩鬢卻已微微斑白,那是歲月悄然留下的痕跡。胡須不像皮克希斯那般花白,卻也染上了時光的風霜,每一根都像是在訴說著往昔的艱辛。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沙啞,仿佛是被戰場上的硝煙熏烤過,其中又夾雜著難以掩飾的疲憊和焦慮,每一個字都像是一塊巨石,沉甸甸地砸在眾人的心間,激起一圈圈絕望的漣漪。
安卡靜靜地佇立在一旁,身姿挺拔如蒼鬆,堅韌而又沉穩。
她手持單筒望遠鏡,那望遠鏡宛如她的武器,幫助她與戰場建立起一種神秘的聯係。
她的目光透過鏡片,專注地凝視著前方,那眼神銳利得如同能穿透層層硝煙與迷霧,直達戰場那殘酷的核心。
她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像一位尋找真理的智者,仔細地審視著戰場上的蛛絲馬跡。經過反複確認後,她向眾人傳達了這個如噩夢般的消息,而那位高層也據此做出了最壞的論斷。
自綠色煙霧彈升起——那是作戰開始的信號,就像吹響了戰爭的號角,一些對此次行動格外關注的駐紮兵團高層便紛紛趕來此處。
幾位和皮克希斯年紀相近的將領,神色凝重地默默走到他的身邊。他們彼此對視,目光交彙的瞬間,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相同的沉重與擔憂,那是對未知戰局的恐懼,對戰士們命運的揪心。
眾人都屏住呼吸,齊齊站在這牆頭,遙看那塊巨石所在方向,期待著能夠看到任務完成的訊息。
然而,殘酷的現實卻如洶湧的洪水般,無情地衝破了這最後一絲脆弱的僥幸。
當有人聽到高層判斷前方執行封門任務的隊伍出現問題時,那意味著之前所有精心籌備的計劃、無數戰士用鮮血和生命換來的成果,都可能如泡沫般在瞬間化為烏有。他們齊齊都沉默了,一時現場一片沉寂。
很快,不知是哪位高層帶來的兵,再也無法承受這如泰山壓頂般的巨大打擊,他的雙腿一軟,“噗通”一聲單膝跪地,一隻手如鐵鉗般緊緊地抓著額頭,身體微微顫抖,像是風中的殘燭。
淚水從他的指縫間滑落,那每一滴淚都飽含著他的悲痛,他悲慟地哭訴道:“白死了,夥伴們都白死了啊……”
那淒慘的哭聲在風中飄蕩,宛如一把鋒利無比的尖刀,狠狠地割在每一個人的心上,讓周圍的空氣都變得更加沉重、哀傷,仿佛被一層厚厚的陰霾所籠罩。
皮克希斯聽到身後傳來的悲泣聲,他的心中亦是悲痛如絞。
那些犧牲的戰士,每一個都是他生死與共的袍澤,是與他並肩作戰的兄弟。他們曾一同在戰場上揮灑熱血,那熱血如同燃燒的火焰,照亮了他們對抗巨人的道路。
他們都是憧憬過勝利後的和平,那和平的畫麵如同璀璨的星光,指引著他們前進的方向。
可如今,這一切都可能在殘酷的戰爭麵前毀於一旦。
但他是主帥,是眾人的主心骨,他深知在這個生死攸關的時刻,自己絕不能有絲毫的動搖。
他微微握緊拳頭,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那鑽心的疼痛讓他保持著清醒,強迫自己鎮定。
他隻能裝作沒聽到那令人心碎的哭聲,可微微顫抖的嘴唇,卻還是無意間泄露了他內心深處那如汪洋般的痛苦。
這醒目的紅色信號,就像喪鐘敲響時燃起的地獄之火(帶來無儘的毀滅與死亡),不僅僅被皮克希斯等人捕捉到。在距離煙柱更為遙遠的牆頭處,圍繞在機動裝置汽罐補給點的人們也同樣看到了這令人膽寒的一幕。
這裡,是一片忙碌而有序的景象。牆角對巨人的牽製行動,還有城裡對那些徘徊巨人的引誘作戰,都在如饕餮般劇烈消耗著機動裝置上汽罐內的氣體存儲。
為了避免重蹈之前因汽罐氣體不足而導致機動性嚴重受限的覆轍,訓練兵中有一部分人在參與了一會兒引誘作戰後,就被調遣到這裡充當補給兵,為前線作戰部隊提供氣體補給這一至關重要的支持。
阿爾敏在牆角充當了一輪誘餌後,便和其他一些訓練兵一起來到此處,充當補給兵,負責為前線運送裝滿氣體的汽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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