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陣型中“三列一·運輸”的位置上,一輛被防雨布嚴密遮蓋著貨物的板車,在一名神情冷峻的士兵駕馭下,由一匹健碩的馬拉著,正於飛揚的塵土中快速疾馳。
板車的車輪飛速轉動,與地麵劇烈摩擦,發出“隆隆”的聲響。車轍在身後的土地上深深印刻,仿佛是這支行軍隊伍急切心情的寫照。
在板車周圍,有保護的騎士。人數有五人,個個都調查兵團精英。他們神情冷漠,時刻警惕著四周的動靜,一有風吹草動,就會前去解決。
這時,一名傳令兵如疾風般來到這隊運輸小隊末尾,找到了小隊的班長,傳達指揮部下達的命令。
“你說右翼幾乎全軍覆沒?那為何現在還不撤退?”領隊的班長聽聞消息,眉頭瞬間緊皺,向前來報信的傳令兵大聲喝問。
“不清楚,這是團長的命令,總之快把消息傳給左翼!”傳令兵亦是一臉茫然,眼神中帶著一絲無奈,隻是機械地將指令傳達給班長後,便又迅速策馬奔赴下一個任務地點。
在陣型右側的那片修羅場上,女巨人仿若一座孤寂的雕像般佇立著。狂風怒號,似是天地間的悲歌,肆意吹起她那如瀑的金發,發絲狂舞,似在掙紮,又似在訴說著無儘的哀傷與迷茫。
不久之前,有兩名勇敢無畏的調查兵團士兵,他們身姿挺拔,眼神堅定,明知眼前的女巨人擁有壓倒性的強大力量,是幾乎不可戰勝的恐怖存在,卻毫不退縮,毅然決然地發起了衝鋒。
他們的眼神中沒有絲毫畏懼,隻有對守護同伴、扞衛家園的熾熱信念在熊熊燃燒。他們如離弦之箭般衝向女巨人,手中的利刃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
然而,女巨人隻是輕輕一揮臂,便如拍落兩隻螻蟻般,將他們的攻擊輕易化解。
緊接著,瞬息之間,伴隨著兩聲慘叫,他們的生命便被無情地吞噬。鮮血如嬌豔的紅蓮在乾涸的大地上肆意綻放,殘肢斷臂如破碎的玩偶般散落各處,那慘烈的場景令人觸目驚心,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血腥氣息。
此刻,天空湛藍如深邃的寶石,雲朵潔白似輕柔的棉絮,這本該是能讓人心靈寧靜的美好景象,可在女巨人眼中卻毫無意義。
她緩緩地掃視著這片被硝煙和死亡籠罩的戰場,那空洞的眼神中沒有勝利的喜悅,隻有無儘的茫然與疲憊。
這裡的一切,在她看來都仿佛是一場毫無價值的虛無鬨劇,找不到一絲溫暖與希望的曙光。
她隻是靜靜地站著,感受著清風拂過金發的絲絲涼意,那風像是冰冷的手,輕輕撫過她的靈魂,卻無法觸動她內心深處的麻木。
她的內心深處,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悄然破碎。
她不知道自己為何會身處此地,也不明白自己的雙手為何沾滿鮮血。
那些被她殺害的士兵,他們的勇氣和決絕,在她的心中泛起了一絲漣漪,卻又很快被無儘的迷茫所淹沒。
她的眼神空洞而無神,仿佛失去了靈魂的木偶,隻是遵循著某種未知的本能,機械地決定繼續追尋那早已模糊的目標。
她邁開沉重的步伐,每一步落下,都似踏在這世界的傷口之上,大地也隨之微微顫抖,向著原定的方向奔跑而去,隻留下一個落寞而又悲情的背影,漸漸消失在戰場的硝煙彌漫之中。
“初列十三·索敵”位置,兩名士兵正快馬加鞭地疾馳。他們的馬匹汗水淋漓,馬背上的鬃毛被汗水浸濕,一縷縷貼在馬頸上,馬蹄揚起的塵土在身後形成一片煙霧。
“這是怎麼回事,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向東前進……”男性士兵眉頭緊鎖,發出了疑問的聲音。
他並非初出茅廬的新兵,多次出牆執行任務的經曆讓他對這片曠野有了一定的認知,騎行在曠野之中,他大致能夠分清東西南北。
隻是,此刻疾馳了許久後,看著周圍逐漸變得陌生的環境,心中的疑惑愈發強烈,不禁將心中的疑慮向自己的搭檔訴說。
“目的地舊市中心應該在南方才對。”女性士兵聽到男性搭檔的疑問,也是出言佐證,表明他的疑問並非毫無根據,她自己心中也充滿了困惑。
“初列五·索敵”位置的兩名士兵同樣滿心疑慮。
“這樣下去的話,陣型就會碰到那個地方了吧?”一名士兵眼睛突然睜大,像是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他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目光中透露出一絲不安。
“嗯,能看見了……”另一個更是語氣肯定,“巨木森林!”
此時,他們眼前出現了那片高大而神秘的“巨木森林”。
巨木森林,由散布在牆內與牆外的巨木群組成。那些巨木皆是在某個地區依靠自然的偉力生長而成,每一棵都粗壯無比,需數人合抱方能環繞,樹高超80米,樹乾上布滿了歲月侵蝕的痕跡,一道道深深的裂痕像是大地的傷痕,茂密的枝葉相互交織在一起,陽光隻能艱難地透過層層疊疊的樹葉灑下斑駁的光影,仿若金色的碎片散落在林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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