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江尚書的庶長女記到嫡母名下,變成嫡長女了?”
張師爺擰著眉猜測著,“13歲倒是可以定親的年紀,把嫁妝準備好,過個兩年也該出嫁了。”
“這事不對”
溫知府蹙眉看著張師爺,陷入了沉思。
這一切是不是有些太湊巧了。
他這邊剛被人端了,那邊江尚書就來信要錢。
他都要懷疑是不是江尚書跟皇上投誠,把他給供出去,給他來了個抄底。
現在來信要銀子要東西,也隻是想試探他還有沒有銀子。
至於那些家具
溫知府目光掃過客廳裡的桌椅板凳。
這是讓他把溫府也孝敬上去?
張師爺此時腦子也有些不夠用了,這事情一出一出的,就沒一件正常的事情。
溫知府想了良久,
“你靠過來”
張師爺疑惑把耳朵湊到溫知府嘴邊。
聽著溫知府的話,張師爺的眼睛越瞪越大,最後他點了點頭,
“好,下官這就去辦,往江南去吧。”
溫知府點了點頭,“好,速去安排。”
丹雲城上下都以為張師爺是土生土長的丹雲城人。
其實隻有他知道張師爺在江南有一處很隱蔽的族人。
那個小莊子隱蔽在深山裡,說是世外桃源也不過分。
他知道張師爺說的是什麼意思,且那地方也確實是他家人最好的去處
“沈老大,可否再休息片刻,再出發!”
孫仁半死不活的趴在地上,抓著沈庸的褲腳,可憐巴巴的祈求著。
老天奶啊。
這幾天爬山爬的他想吐,真的累死他了。
這山怎麼就爬不完呢。
沈家這群女人怎麼就不累呢。
到底誰才是女人啊。
他好不容易才追上沈庸,還沒喘口氣呢,沈庸就又要出發了。
“嗚嗚”張鐵柱哭哭唧唧的踉蹌的跟著撲了上去。
他雙手死死的抓著沈庸的另一隻腿,
“沈老大啊,我求求你了,讓我吃一口烤雞吧,我真的要餓死了”
張鐵柱哭的那叫一個傷心啊。
苦和累他都能堅持著,但是挨餓是真不行啊。
自從進山後,他就沒吃過一口肉。
關鍵是每天肉香味還縈繞在他鼻尖,想不聞都不行。
但是越聞越餓,真的抓心撓肺的難受。
沈庸垂眸看著趴在他腳下,埋汰的像是流浪漢的兩個人。
那一縷縷頭發打結著,散亂的耷拉在他們的頭上。
一股餿臭味直衝沈庸的腦仁,
“鬆手!”
沈庸仰頭深吸一口氣,目光掃過那一群叫花子一樣的人。
進山三四天,這群人的衣服都糟蹋一縷一縷的,個個身形消瘦,臉頰凹陷。
進山前眼睛都還有光,現在這群人眼神都是一片疲憊和黯淡。
張文遠抿了抿乾裂的嘴唇,抬起沉重的腿,往沈庸麵前走了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