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夫人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張文遠。
“整個京城都遭到了天罰?”
那護國公府難不成也是遭到了天罰?
她們當時都以為是天武帝乾的缺德事。
現在聽張文遠的意思,是全京城都跟護國公府一樣,連地磚和屋頂全都被掀了。
這仔細想想,確實好像不像是人會乾的事情。
“不是全京城。”張文遠歎了口氣,
“隻有皇宮和世家大族勳貴們的府上是這種情況。”
沈老夫人倒吸了一口氣,目光不自覺看向沈庸。
瞅著老七那淡定的樣子,她心裡一頓。
電光石火間,她居然覺得京城發生天罰的事情跟老七有關。
沈老夫人眼神閃躲的垂下眼皮。
既然京城所有人都認為是天罰,那就是天罰。
“嗬嗬!”沈庸勾唇冷笑了一聲,
“天武帝昏庸無道,遭到天罰,那不是應該的嘛。”
沈家這樣忠烈的世家,天武帝都容不下,天罰都輕了。
流放他們就不說了,還派那麼多人來追殺他們。
真是又想保持麵上的大度,心裡又確實容不下人。
張文遠眸光閃過一絲尷尬。
這樣大逆不道的話,沈庸說的是真順溜。
紀永嘉看著張文遠和沈庸聊了熱火朝天的樣子,眼神裡閃過一絲嫉妒。
他們在皇宮當值的時候,也是張文遠比他更得統領大人的重用。
現在大家一起被沈庸俘虜,結果還是張文遠更得沈庸器重。
他就這麼處處不如張文遠嘛。
紀永嘉耷拉著嘴角,手指在地上一戳一戳的。
“紀兄,一起去撿柴火。”
張文遠走到紀永嘉身邊,看著發呆的紀永嘉,抬手在他眼前晃了一下。
紀永嘉怔愣了一下,抬頭看向張文遠,扯唇乾笑一聲,
“今天不趕路了嗎?”
天色看著還挺亮的,今天才走了半個山頭,這不像是沈庸的一貫作風。
“嗯,沈老大體恤受傷的兄弟們,今天就在這裡休息。”
張文遠掃了一眼歪在地上捂著傷口呻吟的兄弟,深深的歎了口氣。
隻翻了半坐山頭,受傷的兄弟就已經都熬不住了,這往後的日子可咋辦。
沈庸明顯是要把山裡這幾座金礦銀礦全都拿下的。
那以後還有他們出力的時候呢,礦工沒開采好的,可不就得他們動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