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話,孫仁一臉怨念的瞥了紀永嘉一眼。
都怪紀永嘉把他留下來一起守著飛機,他都不知道城內發生了什麼事情。
每天看著演兵場附近一群人忙忙碌碌的,可把他好奇死了。
那些人又不敢靠近飛機,他們也不敢離開飛機,所以他壓根不知道城內眾人最近在忙什麼。
話說,他跟紀永嘉也沒什麼交情吧。
死小子,硬是斷了他跟隨沈庸飛黃騰達的路。
“在演兵場蓋房子,那飛機咋辦啊?”張鐵柱瞅了眼閃亮的飛機,憨憨的瞅著紀永嘉和孫仁。
守著飛機的任務其實挺輕鬆的,他很喜歡。
大家輪流值守,休息的時候就上飛機上舒服的躺著。
飛機上有吃有喝的,廁所還那麼乾淨,簡直不要太爽。
若是不讓他看守飛機,他要難過死的。
這麼輕鬆又好的差事,去哪裡找啊。
紀永嘉蹙眉看了一圈,緩緩的搖了搖頭,
“不可能在演兵場蓋房子。”
“之前演兵場招兵你們也都看到了,那麼多新兵肯定要操練的,沒有演兵場,去哪裡操練那麼多士兵。”
“這些材料應該隻是暫時堆放在這裡,可能是用來修建王府的。”
“王府!?”孫仁微微擰眉,接著緩緩的歎了口氣,
“張文遠肯定負責王府修建的,真羨慕他能貼身跟在千煌王身邊。”
“我們這些人,好像被人遺忘了一樣。”
孫仁苦笑一聲,看了眼飛機,
“這裡麵的吃的也撐不住幾天了,若是千煌王還沒想起我們,可怎麼辦?”
“咋會!”張鐵柱扯著嗓子,“飛機這可是神物,千煌王怎麼會忘記。”
“頭兒你這就是那什麼起天來著。”
“杞人憂天!”紀永嘉淡淡的補充了一句。
“對,就是杞人憂天。”張鐵柱點頭,“這麼貴重的東西,千煌王怎麼會忘記。”
“我們能守著飛機,那是我們的福氣,這麼貴重的東西可不是人人都能觸碰的。”
張鐵柱挺了挺強壯的胸脯,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
孫仁白了張鐵柱一眼,眼神瞥向紀永嘉。
紀永嘉心虛的把頭扭到一邊。
他心裡也不甘心,原本可以跟在沈庸身邊,至少能在千煌城上下官員麵前混個臉熟,有一定的身份地位。
以後沈庸造反成功,他也能順勢成為沈庸的近臣。
現在可好了,他們這一幫人離沈庸是越來越遠。
倒是好處都讓張文遠占了。
這麼多天了,也不知道張文遠在忙什麼,都沒來看過他們一眼。
真真是好兄弟,有難同當,有福自己享去了,也不說來拉吧兄弟一把。
好歹在沈庸麵前提兩句,讓人來給他們換換班,讓他們也去城裡幫沈庸跑跑腿什麼的。
此時知府衙門的賬房中氣氛顯得有些凝重而忙碌。
隻見千煌城的王同知小心翼翼地捧著一摞厚厚的賬冊,緩緩走到張文遠的桌前,然後輕輕地將其放置下來。
他微微躬身,恭聲說道:“張大人,經過多日來的仔細核對,這些賬目終於全部完成了,請您過目審查。”
按照原本的官職,他這同知的身份也是比張文遠大內侍衛的官職要低,更何況張文遠現在是沈庸身邊人,對他恭敬些也是應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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