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官差們翻著白眼無奈的應了一聲。
這是管不管的住的事情嘛?
任誰三四天不吃不喝的,突然一大桌美食放在眼前,那都會控製不住吧。
更何況是這些馬匹呢。
好在吃了這麼一小會兒,馬匹已經恢複了一些力氣。
官差扯著韁繩往前拉,馬匹也會跟著挪動幾步。
隻不過馬匹的那一張嘴就沒離開過路邊的野草。
腳步一邊挪,嘴裡的草也一直啃著。
這可真是吃飯趕路兩不誤。
甭管怎麼樣,馬車好歹是動起來了。
屈玉堂看著馬車終於動了起來,心頭的火氣好歹是壓下去了一些。
從新建的城門口走到老城門口,30裡的路程。
馬車吱呀吱呀的一直晃悠到天色漆黑,才趕到老城門口。
這一路上,官道兩邊都有人在發放晚餐,那肉包子味一路伴隨著屈玉堂,就沒停過。
屈玉堂的肚子也不受控製的跟著叫了一路。
堂堂欽差大臣,被餓成這個樣子,也是大天朝有史以來第一位了。
若是以前他去其他城巡視的時候,路上的百姓看到欽差大老爺來了,早就圍了過來。
請命的請命,歡迎的歡迎,看熱鬨的看熱鬨,還會給他送來各種地方特產,以示尊敬。
結果他的馬車進了千煌城這麼久,這一路上就沒有一個百姓圍觀過來的。
那些百姓啃著肉包子,喝著香噴的米粥,隻遠遠的笑著看著他的馬車。
他覺得自己簡直就像是個笑話一樣,孤零零的走在官道上,無人問津。
這種巨大的失落感,讓的屈玉堂的心裡無比的難受。
明明路過白龍城的時候,還有百姓好奇的圍觀一下呢。
千煌城的百姓怎麼對他這麼不重視,那麼多肉包子就不知道拿一個請他嘗嘗嗎!?
屈玉堂抿了抿乾裂的嘴唇,咽了咽口水,掀開車窗往前看了一下,
“可有人來迎接!?”
按說他的馬車進入千煌城後,就應該有人去通知鄧知府了。
就算新建的城門口離知府衙門比較遠,這時候鄧知府也應該趕來了。
他的馬車已經挪動了一個多時辰,鄧知府就算是爬也應該爬到老城門口這裡了吧。
屈玉堂蹙眉瞥了眼已經被拆掉的老城牆。
地上的痕跡能很清楚的看出,這地方就是之前老城牆。
城牆內和城牆外太明顯了,一邊是大片的空地,一邊全是燈火通明的房子。
官差們伸長脖子往前麵瞧了一圈,失落的垂下了眼皮回道,
“回大人,無人前來迎接。”
屈玉堂,“!!!”
鄧知府這個狗東西,當真是不把他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