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即便她說完了以後,他的眼神還是死死的盯著她。
即便此刻他疼的簡直想要發瘋大喊,
他的眼神還是沒有遠離分毫。
“可真是不聽話呢。”
虞意微微笑了一下,就又順便幫他加大了點力度,畢竟對於小狼崽子來說,還是要讓他痛的狠些,才能夠讓他長些教訓。
陳皮疼的幾乎四肢痙攣,那疼痛深入骨髓,他緊緊攥著九爪鉤的手幾乎都溢出了鮮血,他死死的抬起頭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
他咬著牙一字一句的說道。
“你想…乾什麼…”
“怎麼,現在知道聽話了?”
虞意看著他現在的眼神總讓她沒那麼煩悶了,她才語氣慢條斯理的說道。
“去給我打水去。”
看著他還臉色陰沉的站在那裡,虞意甩出一鞭子甩到了他的身上,那藤蔓的末端距離他的眼睛僅隻有一點點。
但凡她的手錯開絲毫,
他的眼睛也就可能沒有了。
看著他頂著臉上的血痕,眼神卻還在直勾勾的盯著她。
她緩緩收回手後,撫裙輕笑著說道“我的脾氣不太好,所以,我說讓你做什麼,你就要做什麼…明白了嗎?”
陳皮最終還是出去了。
隻是剛一出門他就眼神冷冷朝她看了一眼,直接翻過牆往外逃走了,虞意自然察覺到了他的動向,不由微微勾了勾嘴角。
她就知道,
這小狼崽子可沒那麼容易聽話的。
但誰讓她現在心情還可以呢,卻也不介意陪他玩一玩了。
她輕抬了一下手指,已經跑離這處房屋好一段距離的陳皮,一瞬間就又感受到了那熟悉卻又刻入骨髓的疼痛感。
他毫不猶豫的用九爪鉤直接往自己的身上抓出幾道外翻的口子,鮮血瞬間就開始往外流,他靠著外部的疼痛硬生生的又往前跑了兩步,卻發現那疼痛感在劇烈加重。
接著他就不受控製的砸倒在地,
他幾乎疼的意識都快要模糊了,求生的本能讓他一點一點的往回爬著,那些他不過一會兒就跑出來的路。
他卻硬撐著在地上爬了好一段時間,
鮮血和泥水混雜在他的身上。
直到他艱難地靠近了那處房屋的時候,他才劇烈的喘息了一下,身上的疼痛也漸漸消散了下去,他眼神陰翳的看著眼前的房屋。
感受著身體因為極度疼痛幾乎脫力的狀態。
他麵目森寒的握拳重重的砸向地麵,聲音陰冷的罵道“死…女…人!”
陳皮第一次送水來的時候,她以水涼為理由拒絕了,第二次送水的時候以他身上臟拒絕了,第三次他牙咬的咯咯響的走到了她的麵前。
大有她如果再說什麼,
他就跟她拚了的意思。
虞意看著他已經逐漸黑沉的麵孔,語調慢悠悠地說道。
“蹲下來。”
陳皮死死咬著牙關,攥緊了拳頭說道“死女人!你到底要乾什麼!”
“我要你蹲下來。”
陳皮氣的踹翻了旁邊的椅子,最後還是強忍著氣在她麵前蹲了下來。
然後他就聽到她聲音淡淡的說了一句。
“幫我洗腳。”
他聽到她的話,表情幾乎有些扭曲的看著她一字一頓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