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長的街道上,二月紅手中拿著一把油紙傘緩緩向著他們走了過來,陳皮看見他過來了後,抿了抿唇還是低聲喊了一句。
“師傅。”
他看了一眼陳皮,卻並沒有說什麼。
也沒有問他為什麼沒有在府裡練功,而是跑到了這裡來,他隻是緩步走到了她的身邊,聲音輕輕喚了一句。
“阿虞…”
虞意聽到他的稱呼,不由抬眸看了他一眼,但也沒說什麼。
畢竟彆人怎麼稱呼,她其實也不是很在意。
但是她不在意,
也不表示彆人也不在意。
站在旁邊的陳皮不知道為什麼,看著他們相處的樣子,感覺心裡有些說不出的煩躁,但是他並沒有說什麼,
隻是皺著眉強壓著心底的情緒。
見她沒說話,二月紅也沒有在意隻是抬手將手中的剛打開的油紙傘撐在了她的頭頂,隨後轉過頭對著一旁的解九說道。
“陳皮胡鬨,還望九爺見諒了…”
“二爺何必如此客氣…”
解九眼眸微微閃動了一下,隨後笑了一下,不在意的說道。
……
他們兩人說了兩句,二月紅便對著一旁的虞意輕聲問道。
“今日怎麼沒有多休息一下?”
對於他的話,虞意沒有什麼想要跟他解釋的意思,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
“不想說。”
“嗤…”一旁的陳皮冷笑了一聲,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大概也就他自己才知道了。
虞意根本沒看他一眼,畢竟她也不是第一天認識他了,自然知道他什麼毛病,她覺得他純粹就是腦生反骨。
什麼都想鬨騰一下。
純屬就是挨揍挨的少了。
二月紅似是這時才看向了他,而陳皮本來見那個死女人的態度還有些忍不住咬牙,但在看見他師傅二月紅朝他看了過來。
還一直不說話,也抿著唇不吭聲了。
“你這個時候,不應該在這裡。”
“師傅,我…”
二月紅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但也沒有在這裡教徒弟的意思。
虞意也是他將傘撐起來的時候,才隱約發現天空中似乎偶有落下一兩點雨滴,若不是注意到了也未必會發現下雨了。
他看著她手裡的麥芽糖溫聲說道“剛剛應該淋到了,可能暫時不能吃了,我讓人再幫你重新做一份?”
虞意並沒有說話。
她其實也不準確的說是想吃糖的。
隻是看著那個老太太,她就莫名想到了那個賣著東西笑容溫和的老太太,她不知為何又隱隱想起了很多年前那個臨死前還意識不清的握著她的手說著話的人。
“奴奴乖…奶奶給你買糖吃…”
忽然發現已經過了這麼久了,她竟然還沒忘乾淨呢,明明她死的時候她是沒什麼感覺了。
可怎麼就記了這麼多年呢?
這可真是…
見她的眼神看著不遠處的賣東西的老婆婆,二月紅看了一眼旁邊的陳皮,他皺著眉有些煩躁的走上前接了過了他手裡的傘。
他雖然看著不耐煩,卻還是幫她撐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