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意沒有讓他死,而是抬手送了一些能量到了他的身體裡,畢竟他暫時還有點用的樣子,說不定會用的著呢。
要是就這樣死了,可就沒意思了。
她給的這點能量當然不足以治愈他,不過是暫時讓他好受一點而已。
至於他能不能活下去,
那就要看他自己了。
機會她已經給了,如果連機會都把握不了,那隻能說是他太沒用了。
而這樣沒用的人,就不必浪費時間了。
在張瑞年撐起身體離開之後沒多久,虞意轉過身看向了旁邊的那人。
他身上的衣服已經濕的差不多了。
那鬥笠也並不能遮擋多少,最多不讓眼睛被雨水遮擋視線,不過對於他來說,似乎是已經足夠了。
“一直在後麵跟著?”
“嗯。”
虞意看著他那不停向下滴水的衣服,並沒有說什麼的,聞著空氣裡彌漫的血腥氣,虞意並沒有在這裡多待的意思。
他們離開的時候,黑背老六的身體卻忽然緊繃了起來。
他聲音低啞的攥緊了手中的刀,
“你先走。”
虞意這個人是有一點反骨在身上的,所以她偏偏沒有走。
而是站在一旁看著,
直到…
虞意看著此刻被她用藤蔓綁著不能動彈卻還是在拚命掙紮喘息的人,他此刻像是剛被人斷了藥一般,脖頸上迸發著青筋,他的意識時而清醒時而又模糊。
在斷斷續續清醒的時候,他聲音有些緊促的說道。
“走!”
可他剛說完這句話,意識就又一次陷入了混亂之中,
不大一會兒,
他的身體也開始隱隱抽搐了起來。
而虞意隻是撐著傘在一旁表情平靜的看著,過了好一會兒,她才說了一句。
“蠢東西。”
虞意沒有放開他,而是直接將他吊了起來,毫不留情的用藤蔓洞穿了他的腰腹,沒有絲毫在意鮮血的濺落。
隻是麵無表情的看著他,
直到他似乎清醒了一些,她才聲音很冷的開口說道。
“你自己吸的?”
他渾渾噩噩,像是思考了一下,看著她此刻有些冰冷的表情。
他有片刻迷茫,
像是知道她不高興了一樣。
他看著她,努力認真想了一下,才聲音有些沙啞的說道。
“疼,吸了不疼。”
她扯了扯嘴角,隨後聲音緩慢的說道“怕疼嗎?”
“不喜歡。”
“我也不喜歡。”
她在說完這句話的那一瞬間,放出一根根尖銳的藤蔓直接刺穿了他的身體,而後聲音微冷的問道。
“現在疼嗎?”
“…疼。”
他看著她的眼睛,額頭上不知是汗,還是雨水不停的順著他的下頜往下流,那種被洞穿的感覺讓他幾乎覺得他的身體幾乎麻木了。
可一瞬間過後,激烈的像是深入骨髓的疼痛侵襲了他的身體。
她又問了一遍。
“現在疼嗎?”
他意識有些模糊的回了一句。
“…疼。”
可他還是固執的抬著頭看著她的眼睛,即便他的靈魂似乎疼的想要哀嚎出聲,想要不停掙紮,可他都沒有動。
他很疼很疼,可他都沒有片刻掙紮,
隻是安靜的看著她的眼睛。
就像一隻被主人拋棄虐待,卻依然固執的要跟著主人走的狗狗,他的眼睛像是在說“你彆生氣,我都聽你的。”
她走到了他的麵前,伸出手輕輕的擦拭了一下他臉上混雜的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