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意坐在茶樓靠窗的位置,看著外麵熙熙攘攘的人群,神情懶懶的喝著茶,這間茶樓是吳老狗前一年折騰出來的。
她有時候沒事兒喜歡出去聽聽曲兒,找個地方坐一會兒。
因這離得近她也就懶得跑了。
這個時間正是下午,暖暖的太陽順著窗台照了進來,不算太熱烈,但也還算舒服,她那雙纖長的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輕敲著桌麵。
她今日穿的是一身半袖的天藍色清冷感旗袍,外罩一層白紗披肩,長發以一支羊脂白玉發簪鬆鬆挽起,
整個人隻懶懶的坐在那裡便顯得既清冷又嫵媚,卻又美的讓人絲毫移不開眼。
但再美,
卻也沒有任何人是敢上前搭話,畢竟知道的人都清楚這位姑娘可不是一般能動的,也不是誰都有膽子不要命的。
畢竟可都是有血淋淋的教訓的。
虞意看著在陽光下白的幾乎有些透明的指尖,神色卻有些淡,直到一道咬腔拿調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這位小姐,我可以,坐在這裡嗎?”
虞意漫不經心的抬眸瞥了那人一眼,是一個二十出頭的洋人。
還不等她說話。
就有夥計急忙走了過來,他皺眉看了一眼那個金發碧眼的外國人,隨後對她說道“小姐,這人不懂規矩,我們馬上就讓他走。”
虞意沒有出聲的意思,隻是動作不緊不慢的輕敲著桌麵,
沒有絲毫要管的意思。
那夥計躬身說完話,便直接攔在了那人的身前說道“這位先生,這裡不許外人靠近。”
“nonono,我跟,你們的老板,是好朋友…”那人像是在試圖解釋,但小夥計並沒有任何表現。
隻是神色平靜的說道“這位先生,請你離開。”
那個外國人似乎是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朝那夥計擺著手說道“ok,我可以走,但我能跟這位小姐,說兩句話嗎?”
他說話的調子,帶著特有的卷舌音,聲音一停一停的。
先不說當家的有沒有外國朋友,就是真有當家的也不會讓人接近小姐的,更彆說這人看著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所以他隻是平靜的又重複了一遍“這位先生,請不要讓我們為難。”
而在他說話間,就又有幾個夥計圍了過來,那外國人攤了攤手。
“ok,你們,不要誤會。”
那邊說著便往後退,他看了一眼旁邊對此視若無睹的虞意,臨走的時候朝她微微躬身說道“很抱歉,打擾了,這位小姐。”
見她從始至終都沒有看過他,那外國人挑挑眉歎了一口氣。
然後朝樓下走去了。
隻不過這一次他剛出茶樓,就有幾個人朝著那外國人迎了上去,茶樓裡的掌櫃的看著那群人遠去的背影,微微皺了皺眉。
對著一旁的夥計說道“去跟五爺說一聲。”
那夥計點頭應是。
接著就小跑著離開了茶樓。
在那小夥計走了沒多久,解九也剛好拎著一個食盒走進了茶樓,他腳步極為熟悉的朝著二樓那個靠窗的位置走去。
隻是忽然想起了什麼,他又回過頭對著一旁的夥計說道“去給六爺送壇酒,記我賬上。”
小夥計點了點頭,隨後抬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