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來替阮拂齡診脈:“姑娘這是受了極大的驚嚇,加上之前落水,身子受損,才會導致突然暈厥。”
“那我家姑娘可有大礙?”方嬤嬤擔憂地問。
大夫歎了口氣:“暫時無礙,開幾服藥調理就是,隻是心病太重,若不及時解開隻怕會拖垮身子。”
“這……”方嬤嬤欲言又止地看向了裴知晏,一咬牙跪在地上:“三爺,我家姑娘失手推了三夫人不假,可姑娘剛剛醒來,身子柔弱著呢,怎麼會有那麼大的力氣,分明是三夫人身子本就不好,姑娘無辜成罪人了。”
“三夫人好歹還有個娘家兄弟撐腰,不似我家姑娘……”孤苦無依四個字,方嬤嬤卻是不敢再提了:“三爺,您要怪就怪老奴吧,老奴隻看著姑娘落水,誤以為是三夫人推的,姑娘是不知情的。”
方嬤嬤說完砰砰磕頭。
不一會兒額前便呈現青紫。
裴知晏的確很生氣,抬起腳狠狠踹在了方嬤嬤身上:“混賬!要不是你說不清,哪會有這些糟心事!”
方嬤嬤挨了一腳差點背過氣,趴在地上半天起不來身,哭著抹淚:“三爺,老奴是心疼姑娘,一時著急,求三爺饒命。”
彼時榻上的人嗚咽醒來。
阮拂齡緊咬著唇,淚眼朦朧地望著裴知晏:“表哥,是我……是我的錯。”
看著阮拂齡虛弱模樣,裴知晏的怒火消了七分:“你先好好養著,宋家那邊,自有我來扛著。”
阮拂齡輕輕點頭。
目送裴知晏離去後,阮拂齡坐穩身子,拿起帕子擦拭眼角,掀開被子下地彎腰將方嬤嬤扶起來:“嬤嬤,可有大礙?”
方嬤嬤捂著心口,疼得齜牙咧嘴,剛才那一腳踹得可不輕:“姑娘不必擔心,老奴無礙,今日老奴瞧二爺似是惱了您,三爺一如既往向著您,您可要想想法子啊,趁著流言蜚語還沒鬨起來,趕緊平息這件事。”
真要鬨起來,靖國公老太太再怎麼疼愛她,也不會為了她一個人毀了靖國公府的名聲。
……
宋家
宋玥喝了藥後,整個人精神好了不少,打了個盹的功夫就聽青桔湊在葉嘉嫣耳邊說:“三爺站在葉家門口一個多時辰了,執意要見您,要給您負荊請罪。”
葉嘉嫣嗤笑:“又在耍什麼把戲,肯定是為了給阮拂齡求情呢。”
相對裴知晏,裴燕川稍稍還有點良心。
不管原因,至少還上門了,不像裴知晏,妻子都快死了也沒出現。
“我記得女主有心悸的毛病,手裡還攥著一顆保命丸,將來就是用這顆保命丸救了當朝太後,所以才會宮鬥一路順暢。”宋玥拍了拍葉嘉嫣的肩:“不如咱們將保命丸弄來?”
那顆保命丸,是女主機緣巧合之下得來的。
一共兩顆,一顆給了靖國公老太太,也因為這顆保命丸,老太太對阮拂齡是百般疼愛。
葉嘉嫣眼珠子一轉立馬會意。
小丫鬟一路哭著朝宮門口飛奔,對著宋曜說:“不,不好了,夫人快不行了,少爺您快去看看吧。”
宋曜一聽魂兒都快嚇沒了,顧不得許多,當即打馬朝著宋家飛奔。
剛才小丫鬟這一嗓子,喊得人儘皆知,宋家娘子真的要病死了,宋曜一口氣請了好幾個大夫,太醫來給宋玥醫治。
“宋娘子傷勢太重了,隻怕是藥石無醫了。”
“不成了。”
所有人都這麼說。
葉嘉嫣站了出來,指著其中一個太醫問:“李太醫,兩年前靖國公府老太太病危,後來卻突然好轉,是否是您醫治的?”
李太醫點點頭,像是想到了什麼,激動地對著宋曜說:“那次靖國公府老太太是服用了一顆保命丸才會轉危為安,若是宋娘子也服用,說不定有奇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