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茯苓心頭一跳;“三姑娘前些日子提著包子去過一趟薔薇院,許是那個時候記住了。”
“胡鬨!”太夫人沒好氣的嗬斥,六十六抬聘禮,一眼就能記住?
這話傳出去還不得被人笑掉大牙。
宋玥衝著太夫人屈膝,一副事不關己的淡然模樣:“祖母,我還要跟著先生去學算賬,先走一步。”
太夫人狐疑地看著宋玥怎麼這麼淡定,要之前的性子,一定會大吵大鬨,非要個交代。
今日這是怎麼了?
“你先彆走!”元茯苓攔住了宋玥;“一定是你收買了我身邊人,自從聘禮搬上來,薔薇院就鬨蛇,是你從中搗亂。”
“啪!”
宋玥毫不客氣的一巴掌打在了元茯苓的臉上:“我不指望你待我如親生,卻一而再地汙蔑我,元茯苓,你當真我宋玥是個軟柿子好拿捏?”
元茯苓捂著臉氣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我相信母親不是那樣的人!”宋衡川抬腳往前一步,擋住了兩人,高大的身子站在宋玥麵前,居高臨下:“倒是你,一而再地挑事,這些年也未必老實本分,說不定就在外麵認識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做了這些事。”
聞言,元茯苓臉上露出了得意笑容,輕輕碰了碰宋衡川的衣袖:“川哥兒,唉,這孩子……”
宋玥繞過宋衡川上前一把揪住了元茯苓的衣領子:“與其在這裡猜來猜去,不如去京兆尹那,求大老爺徹查清楚,走!”
她力氣極大,將元茯苓拎起就往外走,嚇得元茯苓趕緊製止:“胡鬨,這事兒怎麼能報官?”
“不報官,難道是你心虛?”宋玥鄙夷:“全京城都知道了靖國公府抬著假貨上門,還有什麼遮遮掩掩的?”
元茯苓被噎得說不出話,急忙朝著宋衡川求救,宋玥立即看向了宋衡川:“怎麼,連你也不敢報官,生怕被查出是參與的其中一員?”
“你胡說八道什麼!誰不敢報官。”宋衡川氣得跳腳,揚言要去報官。
太夫人怒吼一聲;“夠了,鬨鬨鬨,還嫌不夠丟人麼?”
宋玥噘著嘴:“母親不止嫁妝在夫人手裡攥著,還有那麼多鋪子,現在聘禮是假的,那鋪子不知還在不在呢。”
聞言元茯苓心裡咯噔一沉,恨不得拿針將宋玥的嘴巴給縫上,她緊張不安地看向了太夫人。
太夫人一記淩厲的眼神甩來:“元氏,去將郡主的嫁妝鋪子賬本拿來。”
“母親?”元茯苓心裡咯噔一沉。
“去拿!”太夫人今日鐵了心要徹查,究竟是誰在背後搗亂。
拗不過太夫人,元茯苓隻好派人去拿賬本,管了十年,賬本也有厚厚的一箱子,太夫人粗略地看了一眼,都是盈利的,她臉色稍緩和。
元茯苓委屈道:“母親,兒媳一直兢兢業業不敢有半點怠慢,三姑娘這話太讓人寒心了。”
宋玥嘖嘖道:“你處心積慮地上位,圖謀的不就是這些,沒有你,多的是人願意兢兢業業。”
“……你!”
三姑娘的嘴巴實在是太毒了,一句話就戳到了元茯苓的心窩子,叫人半天都喘不過氣來。
恰這時靖國公回來了,昨日他出門辦事今兒早上才回來,一進城就聽說了昨兒的鬨劇,氣得他臉色鐵青,趕回來質問清楚。
“國公爺。”元茯苓委屈地朝著靖國公走過去:“您可要給妾身做主啊,妾身整理聘禮的時候,您也是在場的,怎麼可能抬出去之後就變成仿的呢?”
靖國公點頭:“不錯,那些東西有一大半都是我過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