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看著如數的聘禮,雖變了花樣,但好在東西沒錯,沈夫人也說不出什麼來。
不過還是心存疑惑,但轉念一想,認為是靖國公府財大氣粗,高高興興地收下了聘禮,還不忘將宋衡川給誇了一頓,並按照約定日子讓兩人成婚。
對於兩家還要成婚的事,宋玥咂舌。
“太夫人這是豁出去了,得罪了不少人才湊夠這麼多。”張嬤嬤道:“老奴聽說二夫人氣得不輕,還有夫人那邊,打發了好些個下人,縮減開支,二姑娘也鬨得不輕,因這事兒大公子和夫人二姑娘生了嫌隙。”
不鬨才怪!
有些人隻有觸及自己的利益,才知道肉疼。
接下來兩日,宋玥哪也沒去,就窩在了月華閣歇著,這半個多月起早貪黑地去凝暉堂,實在沒趣。
二房的人倒是上門幾次都被雲冬以她身子不適為由給擋了回去。
“姑娘就不擔心會得罪二房嗎?”張嬤嬤擔憂道,照這麼下去,姑娘會把府上的人得罪了個遍。
宋玥打了個哈欠,道:“道不同不相為謀,整座府上不連累我就不錯了。”
這話太深奧,張嬤嬤理解不了,但她覺得姑娘一副榮辱不驚的樣子,壓根就不著急,連帶著自己也跟著有了底氣。
因二十抬聘禮,桃氏沒少在院子裡抱怨,二老爺聽了幾句嫌煩扭頭就走了。
還有好幾次桃氏去凝暉堂請安時看見了靖國公,桃氏神色幽怨,連帶著靖國公也有些不自然,匆匆離開了。
桃氏憋著一肚子的氣兒沒處撒,直到府上開始裁新衣,將料子送去了瓊花院,這可讓桃氏找到了由頭。
一路趕到瓊花院,對著管家劈頭蓋臉一頓罵:“不長眼的東西,也不看看今日府上的主子是誰,還真當自己是千金小姐呢?”
桃氏指桑罵槐,宋瑤紅了眼眶又氣又怒。
元茯苓聞訊及時趕來,將宋瑤護在身後,桃氏揚起脖子:“實在不行就去太夫人那要個公道。”
一聽要去太夫人那,元茯苓深吸口氣勸說宋瑤忍一忍,因聘禮的事兒太夫人到現在氣兒還沒消呢。
沒有處置她,也是因為府上快要辦喜事兒了。
要是大房再鬨出什麼幺蛾子,太夫人不會放過自己的。
所以,在沈如韻沒有進門之前必須要忍耐。
眼看著桃氏將所有的布料全都拿走了,宋瑤哭得泣不成聲:“母親,難道就任由女兒被作踐麼?”
“怎麼會,等沈氏進門,母親保證會讓你過上之前的日子。”元茯苓輕輕拍了拍宋瑤的肩:“川哥兒疼你,你可將他哄好了。”
宋瑤吸了吸鼻子:“母親放心吧,女兒日日都去大哥那賠罪,大哥已經不計較了。”
哄宋衡川,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隻要她哭一哭,保準對方會心軟。
這幾日桃氏在府上出儘了風頭,任誰見了都不敢招惹,甚至太夫人那,對桃氏的所作所為也是睜隻眼閉隻眼。
傍晚
夕陽西下
宋玥坐在院子裡的秋千上輕輕晃悠,聞著花香,眉頭輕抬,愜意十足地感受著微風吹過臉頰。
“姑娘,國公爺來了。”
宋玥挑眉。
望著月華閣門口站著的靖國公,她猶豫片刻,衝著雲冬點頭。
不一會兒靖國公進來,他強忍著怒火:“我有話要單獨跟你說。”
“這裡沒有外人。”宋玥眯了眯眼,笑話,靖國公之前可是對自己動了殺心,她怎麼可能會跟他單獨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