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夜色裡兩人呼吸聲清晰可聞。
看著宋玥急著撇清和自己的關係,趙知晏軟了語氣:“小丫頭,你若肯嫁,我許你皇後之位,可好?”
宋玥挑眉。
“隻有你是本王唯一的妻。”
……
“小丫頭,無人撼動你的地位。”
……
宋玥眸色異常堅毅,笑了笑:“八皇叔,侄女兒的臉麵所剩無幾,還請您高抬貴手,莫要再作踐。”
趙知晏腳步停下。
話鋒一轉,忽然問:“蓮安今日下半身見血,與你……可有關係?”
宋玥總算是明白了剛才那一抹懷疑是怎麼回事兒了,她不由得冷笑出來,看著那一抹笑,趙知晏覺得刺眼,揮揮手:“本王隻是隨口一問,在本王未成婚之前,你若反悔,隨時派人來告知本王。”
說罷,趙知晏躍上了屋簷,轉身便跟黑夜融為一體。
人走後,宋玥的怒火蹭蹭往上冒,平白無故的被人指責了一頓,真是氣惱!
“淩一!”她道:“從今日開始,不許他再靠近我的院子。”
“是。”
宋玥氣衝衝回院,原本就沒什麼睡意,這會兒更加睡不著了,心裡窩著一團怒火好似打在了棉花上。
都三年了,她何曾受過這種窩囊氣?
罷了罷了,為了不給皇上,母親添堵,她忍了。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蓮安公主最好這輩子都彆落在她手裡。
轉眼到了宋臻娶親這日
公主府賓客雲集
又是新府邸,修葺得十分氣派,將最大的院子劃給了宋臻一房,院子裡大都是嘉華公主新手布置的。
太夫人被請來觀禮。
穩坐高堂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極少與人溝通,等新人拜了天地高堂之後,桃氏便將太夫人扶起來:“母親,兒媳知曉您高興,但為了您身子著想,還是回去歇一歇吧。”
太夫人壓根沒有選擇的權利,隻能跟著桃氏離開。
快要出府時卻被鎮南王府的人給攔住了去路,桃氏還來不及反應,裴昭便將太夫人給擄走了。
“唉!”桃氏氣得跺腳,又看了眼身後熱鬨的人群,趕緊讓丫鬟去給嘉華公主報信兒。
嘉華公主在忙,丫鬟正巧撞到了宋玥,急著將太夫人被裴昭擄走的事說了,宋玥眼皮一跳:“走!”
今日府上還需母親坐鎮,實在抽不出時間離開。
隻能她去找人了。
在門口看見了桃氏,桃氏氣急敗壞:“裴世子就跟瘋了一樣,根本始料不及。”
誰曾想幾步遠就被人劫持了。
“二嬸,先穩住賓客,此事我來辦。”宋玥先是叫人套上馬車趕去鎮南王府,又派人去城門口攔著,走到一半,她又順帶去了一趟範家帶了幾個人出來。
鎮南王府
裴昭找了鎮南王妃半個多月了,一點線索都沒有,就好像人是人間蒸發了。
他隻能鋌而走險,在今日擄走了太夫人。
也是他唯一能見著太夫人的機會。
太夫人被擄走時已經被嚇暈過去了,這會兒睜開眼,看見陌生的地方,大抵猜出了是哪,抬起頭看見了一臉暗青色的裴昭,就明白了對方的意圖。
“很抱歉用這種方式請太夫人來府上做客。”裴昭抬手,叫人端來茶水,太夫人嘴角一哆嗦,這叫做客?
“在下很想知道半個月前太夫人究竟寫了什麼給家母,讓家母不顧一切去了靖國公府,之後就消失了?”裴昭問。
太夫人調整好情緒後,道:“我……我何曾給你母親寫過書信?”
見太夫人不肯承認,裴昭急了:“我母親分明是接了您的書信才走的。”
他找到書信時,上麵早就不見字跡了,任憑他使用什麼手段,也不能將字跡複原。
裴昭目光猩紅:“太夫人,我母親與您關係匪淺,您難道就要眼睜睜看著她被圍困?”
“世子,你冷靜下來,其中或許是有什麼誤會呢,誰能抓王妃啊,這可是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