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太後,是蘇淨姑娘當初入宮時,給了奴婢們一人五百兩銀子,還說隻要此事辦成,就會想法子放奴婢出宮。”
兩人異口同聲。
趙知晏蹙眉:“蘇淨已經死了。”
“奴才死了,主子還活著,哀家聽說八王妃今日也入宮了,不如請出來,問一問?”徐太後一臉挑釁。
“太後所言極是,這些事都逃不過八王妃從中作梗。”老王爺附和。
趙知晏卻堅持相信許齡卿是無辜的,一定是被人給利用了。
“兩個宮女言而無信,她們的話,不能作數。”趙知晏眸光泛著冷厲,一臉坦蕩:“此事定與她一介婦人無關。”
徐太後咄咄逼人:“與她無關,那就是八王在背後主謀了,諸位動動腦子想一想,哀家倘若真的給八王妃下毒,又怎麼會將解藥藏在妝匣子裡,又怎麼會這般不嚴謹,讓兩個宮女知曉,還敢在哀家眼皮底下將解藥找到,神不知鬼不覺的送出去,兩個宮女平日裡根本就沒有機會進殿內伺候!”
趙知晏臉色微變。
“柔太貴妃借送藥的名義去見皇上,威脅皇上禪位,是奉茶小太監親眼所見。”
老王爺指著一旁跪著的小太監:“當時小太監正在耳房沏茶,所以將此事聽了全部。”
小太監惶恐跪地磕頭:“奴才聽見柔太貴妃辱罵嘉華公主是個狐媚子,辱罵皇上是個短命鬼,如今嘉華公主中毒,都是報應,皇上一氣之下想要殺了柔太貴妃,結果太貴妃掏出了一瓶子解藥,皇上有所顧忌,柔太貴妃又說三日內再不解毒,嘉華公主必定會香消玉殞。”
這些話怎麼聽都像是柔太貴妃的語氣。
趙知晏指尖顫抖。
“柔太貴妃還說皇上早就答應了冊八王為太子,卻遲遲沒有動靜,一定是被人慫恿,有了其他心思。”
小太監砰砰磕頭:“皇上怒急攻心,吐了血,身子沒坐穩從龍椅上滾下來,柔太貴妃抬腳踩在了皇上的心口上,言語刺激,狠狠羞辱。”
話說到這,已經引起了不小的民憤了。
眾人激動不已。
“今日禦花園諸位也親耳聽見了,柔太貴妃矢口否認了救人,身上的傷口是她自己劃的,她膽敢冒充皇上的救命恩人,又在大殿公然羞辱一國之君,豈有此理!”
老王爺氣的跳腳,一隻手撐著地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去把柔太貴妃給本王請過來!”
趙知晏攔住了來人:“僅憑他一人之詞,不足以說明母親做過這樣的事。”
小太監抬起頭目露惶恐:“奴才句句屬實,若有半個假字,必定不得好死。”
“你一個奴才死就死了,憑什麼跟本王的母親相提並論!”趙知晏低斥。
徐太後見狀對著老王爺說:“八王遮掩不許咱們動柔太貴妃和八王妃,必定是心虛,不如這樣,由諸位在此看守八王,哀家帶著鎮南王,慶王等人親自去景仁宮審問。”
老王爺毫不猶豫的點頭答應了。
“不可!”趙知晏身子一動,老王爺伸出手按住了他:“本王在此,還由不得你放肆!”
趙知晏反手握住了老王爺的手臂,驀然一推,輕輕鬆鬆脫了身,他後退兩步,看著今日的局勢,肯定是逃不過被審問了。
老王爺怒瞪著他:“八王,你既不讓審,又想讓諸位心服口服,世上哪有這麼好的事?”
他深吸口氣,對著身邊的侍衛道:“去請太貴妃和王妃,順帶再去請嘉華公主和廣嘉王妃來一趟。”
既然要解釋,何不當眾說清楚。
老王爺聽後這才作罷。
景仁宮的兩位早就坐臥不安了,聽侍衛來請,許齡卿眼皮跳的更厲害了,問起侍衛外頭如何。
侍衛道:“皇上已經徹查到那些刺客都是東瀛人,還有昨日太貴妃去見皇上時,還有一名奉茶的太監在耳房伺候。”
兩人心裡咯噔一沉。
柔太貴妃臉色唰的一下就白了,她的的確確去了議政殿,也羞辱過北楚帝,她隻是過過嘴癮而已。
也沒有給北楚帝解藥。
“現,現在怎麼辦?”柔太貴妃慌了神,一把捏住了許齡卿的手腕:“要是過不了文武百官這一關,他們肯定會造反的。”
許齡卿卻不慌:“隻要熬過了今日,王爺上位,誰說什麼都是無用的,您瞧瞧當初皇上不也是如此麼,還不是做了幾年天子?”
上輩子是王爺最後成了勝利者,這次也一定不會例外。
“上位者往往都要經曆許多質疑,又有幾個一帆風順的,隻要您一口咬定沒有威脅,他們也沒轍!”許齡卿倒是穩定下來,叮囑柔太貴妃一會兒不要說錯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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