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知晏一步步朝著許齡卿走近,彎著腰,指尖搭在她的下巴上,輕輕一抬,迫使對方不得不仰著頭。
兩人對視。
許齡卿嘴裡的東西被拿掉,她搖頭:“不,不是,畫眉在撒謊,王爺,妾身對您一心一意,又怎麼會背叛您呢,倒是畫眉在這個節骨眼上汙蔑妾身,才是被人指使。”
畫眉惶恐:“王妃,要不是您心狠手辣,要殺了奴婢滅口,奴婢又怎麼會出賣您?”
許齡卿百口莫辯,畢竟畫眉知道太多太多事情了。
這賤人,就該死。
“晏兒,我早就告訴你,不要被女色迷惑,沒一個好東西,如今她連累你不僅王位保不住,還要被天下百姓唾罵。”柔太貴妃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當初你若是娶了宋玥,哪還有今日的糟心事!”
宋玥兩個字刺激了許齡卿,她仰著頭:“宋玥才是那個背叛了王爺的人,她不安分,王爺去塞北的那三年,她早就跟廣嘉王勾搭上了,退婚不過是個說辭罷了,宋玥有嘉華公主撐腰,她想做什麼,皇上都會支持,若不是她,王爺又怎麼會被嘉華公主跟皇上算計,這一切不過是讓王爺心甘情願的給廣嘉王讓位而已。”
這話倒是說到了趙知晏的心坎上,他微微愣。
就連手上的動作也遲疑起來。
“王爺!”許齡卿仰著頭:“妾身有一些話想單獨跟您說,等妾身說完,您若是不信,再殺了妾身,妾身也無怨無悔!”
趙知晏回過神,冷嗤,厭惡的站起身,拿出帕子輕輕擦拭指尖仿佛剛才有多厭惡觸碰到了她。
許齡卿神色一暗。
“晏兒,彆聽她胡說八道,將人軟禁起來,一輩子不見天日。”柔太貴妃道。
許齡卿揚起頭,神色堅定:“王爺,妾身今日所言句句屬實,您若是不聽,就再也沒有翻盤的機會了。”
趙知晏嗤之以鼻抬腳要走,許齡卿立即道:“皇上和廣嘉王根本活不長,早晚都會死,下一個登基為帝的人絕不是廣嘉王,用不了一個月,北楚和南疆必有一戰!”
說到這趙知晏將信將疑的停下腳步。
“王爺,皇上會禦駕親征,他一定會去的!”許齡卿急吼吼道。
趙知晏擰眉,沉默片刻後對著許齡卿說:“去書房!”
“晏兒!”柔太貴妃有些不滿。
“母親,聽聽也無妨。”
書房內
許齡卿深吸口氣說起了上輩子的事:“王爺聽著或許覺得匪夷所思,但妾身說的都是真的。”
趙知晏擰眉:“這就是你要說的?”
“王爺,宋玥和嘉華公主母女兩也和妾身一樣都是活了兩輩子人,宋玥癡傻了十三年,她被下人毀了清白,被皇上強行嫁給了裴昭,但裴昭喜歡的人卻是庶女宋瑤,而嘉華公主出去和親就沒回來過,死在了南疆和北楚開戰前一天。”
“宋玥被寒光寺的師傅治好了腦子,她有皇上撐腰做主,鎮南王府明麵上不敢反抗,隻能背地裡欺負人,皇上南下,遭遇埋伏,救援不及時,受了重傷死在了邊關,消息傳回來沒多久,宋玥就被推到水裡溺斃了。”
趙知晏眼神閃了閃:“這些並沒有辦法驗證,隻是你一麵之詞。”
“王爺,想如何驗證?”許齡卿問。
“按照你這麼說,上輩子你是怎麼死的?”
許齡卿道:“妾身死在了去東瀛的路上,寒疾爆發,無藥可治,是王爺帶人將妾身的身子帶回來安葬在皇陵,許了妾身皇後之位。”
“皇後?”趙知晏嘴裡反複念叨著這兩個字,癡癡一笑。
“王爺,您是命中注定的皇上,您一定會是最後的勝利者!”許齡卿堅信隻要北楚帝禦駕親征,死在邊關,廣嘉王用不了多久也死了。
這皇位還是趙知晏的。
“嘉華公主已經回到北楚,皇上為何還要南下?”趙知晏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