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林風,我剛剛喊她了。”
這一回木婉迎沒有和陸林風鬥嘴。
她也沒有睜開眼睛。
心情複雜地對向陸林風吐露心事,“你知道嗎?我曾說過我一輩子都不認他們、一輩子不喊他們的。”
陸林風不吱聲。
安靜地聽她傾述。
木婉迎將手蓋在臉上,聲音暗啞,問身邊的男人,“陸林風,你說我是不是賤?是不是特彆沒骨氣?竟然一次又一次地打自己的臉?”
“不是!”
陸林風回的乾脆、果決。
一點兒都不拖泥帶水。
他收起玩味的笑容,回歸一本正經的狀態,輕聲開解身邊的女人。
“任何人對於親情都會渴望。隻不過那些輕輕鬆鬆就能得到的人或許根本不會珍惜。但對於那些從未得到過的人,或者很艱難才得到一星半點的人,哪怕隻是捕捉到一點點微不足道的愛意,也足以破開封印心跡的寒冰。”
“你也是這樣?”
木婉迎問。
這源於她對身邊男人的了解。
他看似父母雙全。
其實比死了父母雙親的人好不到哪裡去。
“說你呢?問我乾嘛?”陸林風的正經像個泡沫,破滅的很快,已經露出他一貫的模樣,“木婉迎,請我陸林風辦事一頓飯可不行。”
“你想要什麼?”
木婉迎仍然沒有睜眼。
腦袋擱在椅背上平靜地問陸林風。
陸林風想也不想便回:“那要看你讓我辦什麼事。還有,你這回是不是又打算用完了就丟?”
木婉迎:……
這都什麼鬼?
她什麼時候用完就丟了?
還有,他難道不覺得這句話有點不雅,存在歧義嗎?
木婉迎默了半晌,自己把這茬消化完了才向陸林風開口,“我想請你明天晚上幫我在悅來會所訂一個包廂。”
“作用?”
“宴請賓客?”
“誰?”
“欠我公司錢的那些老賴。”
“他們配嗎?”
“不配。”
“那還折騰什麼?這樣,你給我錢,我找人幫你把那些家夥都捆了送鄉下豬圈去,臭到他們願意還錢為止。”
“彆開玩笑了。”
“沒開玩笑。”
“陸林風……”木婉迎終於睜開了眼睛。
她悠悠地看向前方褪去光明、被黑夜漸漸吞噬的世界,“我特意選在悅來會所擺鴻門宴並不是為了給那些人麵子,他們還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