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
陸林風和木婉迎的注意力同時被阿婆吸引。
回答阿婆的時候,定定地看著阿婆。
他被木婉迎帶進門的時候阿婆不在家,後來又一直躺在屋裡昏睡,阿婆根本沒看見他這個人。
直到這會兒,他和阿婆才算是正式見麵。
卻沒想到阿婆竟是如此反應。
陸林風從小就善於察言觀色。
尤其是在那樣一個家庭中長大,每天進門第一課就是看家中長輩們的臉色是他刻在腦子裡的必修課。
所以當然不會覺得阿婆是被他這個陌生人嚇住了。
而是突然聯想到了小時候那個雷雨交加的夜晚偶然間從爸爸媽媽激烈的爭吵中聽到的那件事。
正要問點什麼。
阿婆卻已經臉色慘白地出了廚房。
此後的時間裡阿婆就像個失憶老人一樣,不管陸林風怎麼試探,老人家都是一問搖頭三不知,根本不露半點破綻。
陸林風實在探不到半點信息,便將主意打到了阿霞和阿霞的阿爸身上褚阿叔身上。
可阿霞什麼都不知道。
褚阿叔又隻顧著悶頭乾活,不管陸林風是旁敲側擊也好、還是直爽地打直球也罷,阿叔就是不接話。
任你把口水說乾。
他都隻當自己是個啞巴。
陸林風實在沒了招,隻能暫時將這件事擱置,轉而將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他差點失去的姑娘身上。
那天夜裡,闊彆了兩年之久紛紛飛雪在冬婆婆的召喚下久違地現身了。
如果是從前,木婉迎或許還會興奮一下。
但如今的她隻要一閉眼就感覺自己又被泡進了刺骨的河水中,從頭到腳都在被無儘的寒流折磨著。
聽得肆虐的穿堂風在屋子裡呼嘯,本就手腳冰涼的木婉迎即便瑟縮進了厚厚的被子裡也依然還是冷得渾身打顫。
直到男人掀開被子緊貼著她輕聲鑽進去,她才終於覓得一處溫暖。
她很想轉個身將冰窖中封印的自己都貼入這溫暖中。
但那個芭比娃娃的事情又在她的腦中揮之不去。
在她的心間築起一道圍牆。
阻隔著她的一切欲念。
“婉迎,對不起!”
木婉迎痛苦掙紮的時候,後背的空隙已經被男人徹底占據。
他的兩隻大手一上一下,繞過木婉迎的腰肢,將她那雙冰涼的小手全部握進掌中,用掌心的溫度將她手中的冰涼驅散。
雙腿也同時發力,將她冰窟窿一樣的雙腳溫柔地夾住了,用身體努力吸取著她身上的寒冷氣息。
薄唇緊緊貼著木婉迎的耳朵。
將心中的愧疚直白地傾訴給懷中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