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您捅向他的尖刀!”
木婉迎這一次完全沒有給陸衡留情麵。
她側頭看了看自己身邊的男人。
再迎上陸衡錯愕的目光。
“爸,我知道您不喜歡林風,我也知道您想用我傷他、逼他。但是很抱歉,我是他的妻子,而不是您手裡的刀,您休想用我來刺痛他。”
木婉迎衝陸成風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隨後拉著陸林風拔步往樓上走。
陸林風一顆冰涼的心被她捂得滾燙。
不知不覺間加大了手上的力度,將她的小手握得更緊,再也無懼任何風雨。
晚上洗澡的時候,木婉迎親戚突然造訪。
浴室的她隻能求助陸林風。
讓陸林風幫她拿出包裡的姨媽巾。
也正是在這個時候,陸林風看見了她包中那份寫著木秀名字的孕檢報告單。
驀地,陸林風的瞳孔猛地收縮,大手有些哆嗦,拿著那張老舊的孕檢報告單看了一遍又一遍。
明媚的心情一刹之間蕩然無存。
“陸林風,你乾嘛呢?找到沒有?”
浴室的女人在催促。
陸林風這才回神,將那張孕檢報告單放好,拿著東西送到了浴室門口。
等木婉迎從浴室出來,他腦子裡還在放映那張報告單。
但見她頭發是濕的,又蹙起眉頭,“洗頭了?”
“嗯。”
“我給你吹乾。”
他沒有說什麼經期洗頭不好的話,也沒有講彆的廢話,而是將人拉到梳妝鏡前,拿了吹風機來幫她耐心地吹頭發。
吹乾後將人一把抱起,放入已經暖好的被窩裡。
“先彆睡。”
陸林風摸了摸木婉迎的腦袋,扭身出了臥室。
等他回來時手裡還端著一大杯熱氣滾燙的薑糖水,擱在床頭櫃上,聲音無比溫柔,“有點燙,先晾一下。”
“謝謝。”
木婉迎看著眼前細致入微的男人,心中說不出的溫暖。
其實不光是這杯糖水。
他的細節已經滲透到了點點滴滴。
譬如這冰冷的房間裡,她上次回來的時候還是以前的老樣子,光禿禿的地板,有幾絲清冷的感覺。
今天再回來時,一開門就看見房間裡鋪滿了粉色的地毯。
燈光也換成了暖色調的。
給人一種暖洋洋的春日之感。
不會再讓她無意中就聯想到那個冰冷的河流、冰冷的流亡時間。
這樣的改變,不會是陸家其他的任何人。
隻會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