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淩九怎麼也沒想到,她都已經退讓到這個地步,陳玉皎竟然還會拒絕?
“陳玉皎,你有沒有聽明白?
有我淩策軍師與定西王照顧你的往後餘生,你可以安枕無憂了。
我還不是拈酸吃醋的人,更不計較那些頭銜。
你依舊是定西王府主母,我為側妃,整個戰園依舊由你管理。”
這些條件,陳玉皎這等婦人不是應該跪下來感恩戴德嗎?竟然還拒絕?
戰寒征顯然也對她的拒絕感到意外。
他聲線頗是威嚴、不悅:“陳氏,本王與阿九誠心照顧,還比不上你那點錢?”
“比?沒法比!”
陳玉皎冷漠直言:“1049萬兩黃金,夠我養多少奴仆?請多少醫官?讓多少人跪著給我揉肩捏腿?
你們照顧我……”
她挑眉看著兩人,微微蹙眉,“你們能為我做什麼?能給我洗衣做飯還是能給我唱歌跳舞?
戰家的主母,是幫你們操持虧空的戰家,繼續當個冤大頭嗎?”
一字一句,異常清醒。
燕淩九被問得一時語塞,卻還是盯著她道:
“陳氏,我們由衷的關心,怎可與那些奴仆相比?
你非要用庸俗的金錢來衡量真情實意嗎?這太膚淺了!”
“膚淺?好啊。”
陳玉皎忽然笑了,目光悠悠落在燕淩九身上。
“那側妃妹妹,你現在怎麼不膚淺地照顧我?
正妃在上,你現在先行個跪拜禮,還是先給我端茶遞水?”
她尾音上挑,帶著明顯的挑釁、刺激。
燕淩九身軀一僵,還沒做出任何反應,戰寒征高大的身軀已將其庇護在後。
他仿佛一座冷峻的山嶽般佇立在陳玉皎麵前,目光冷冽:
“陳氏,彆再得寸進尺。
我可彌補你、寬縱你,但不代表讓你欺負阿九!”
燕淩九處處為她著想,她倒好。
“你太激動了,冷靜冷靜再談。”
話畢,戰寒征牽起燕淩九的手,轉身離去。
燕淩九還在勸:“寒征,對待婦人,我們要多點耐心。”
陳玉皎單是聽著那話,胃裡就一陣惡心反感。
在他們離開後,她沉吸了口氣,邁步往廣瀾湖走去。
接天蓮葉的湖心台上。
贏長屹銀白的身軀清貴而立。
聽到她的腳步聲,他第一時間轉過身來。
四個婢女也快速圍上來,疑惑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