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二日,戰貫墨還是沒有想到辦法。
他在縣衙的書房裡,不停地來回踱步。
外麵不時傳來縣丞的聲音:
“戰縣令,北地郡郡守到了。”
“隴西郡守到了。”
“西河郡守到了。”
……
越來越多的人趕來,就等著今日這場議事會。
連朝廷史官也到了,準備記錄此次庭會的內容,呈交上頭。
眾人被安排在議事大廳,人人都在道:
“那位此次新策,實在是太雷厲風行。”
“若是沒有好的方策安撫世族,恐怕會引起一場血戰!”
“放心放心,戰縣令知識淵博,定會有解決之策!”
所有人都將希望寄托在戰貫墨身上。
當然,也有不少的世家官員,就等著看戰貫墨的舉動。
要是他真想裁官,動了大家上百年來的利益,他們第一個不放過!
戰貫墨在書房裡,急得後背都在滲汗。
何伯跟在他身邊,提議說:
“老爺,要不把夫人請來吧,您盛情相勸、再為戰家之往事道個歉。
夫人是個心軟的人,定會相助的。”
戰貫墨臉色卻一片沉黑。
昨夜他已經好言相勸,該說的都說了。
可如今的陳玉皎,就是塊又硬又不知仁孝的臭石頭!
眼看著就要逼近申時(下午15點),議事會就要開始了……
戰貫墨忽然吩咐:“你去將陳玉皎召來,就說她近日之事有失風化,縣衙宣召。”
“切記、不要被縣衙任何人發現。”
如今能幫他解決這件事的人,隻有陳玉皎。
今日不論用什麼話術、條件,一定要讓陳玉皎開口!
何伯立即前去安排。
戰貫墨的急迫,無人知曉。
甚至整個帝都之中,還全是對他的稱讚:
“你們聽說了嗎?秦帝竟然將一件至關重要之大事,交給了戰縣令!這是要對戰縣令委以重用啊!”
“多地郡守縣令集聚帝京,全都聽令於戰縣令,何等的威風!”
“戰縣令那般包容陳玉皎,又教舉國婦德規矩,他飛黃騰達也是他應得的!”
全京皆在盛讚。
悅己商鋪。
陳玉皎穿著白色的絲綢長衫,帶著帷帽,遮住那滿頭白發。
她在指導木工師傅做置物架,以後那裡會擺滿她研製的肌膚瓊膏。
她也在等著,仿若於某些事,胸有成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