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黑雲暗湧的眸子直直鎖著她:“陳玉皎,你當真以為你這等婦人,和離後長屹君就會娶你?
他是喜歡你的已為人妻,還是喜歡你的朝三暮四,亦或是喜歡你的滿頭白發?不知進退?”
他嗓音冷冽而帶著譏諷的提醒:“喜歡贏長屹,陳玉皎,你在自取其辱!”
“那又如何?”
陳玉皎不再退,反倒朝著戰寒征逼近一步,清澈如冰的眸子直迎上他的視線:
“他不喜歡我,不娶我,我就會死嗎?女子沒有男人就活不下去嗎?
況且我說過,就算做任何人見不得光的外室都行,也不想再做你的正妻!”
“甚至是明日真死在秦宮龍台大殿之上,我亦絕不後悔!”
“因為……”
她直直看著戰寒征那張臉,一字一句清晰吐出:“與你們糾纏在一起,比死了更令人惡心!”
字字刺心,毫不留情麵。
眼前的女子明明身形單薄,卻宛若一朵長滿尖刺的淩霄花,刺得人格外礙眼。
昔日愛他如命的女子,如今竟這般厭棄。
一股濃重的不悅籠罩上戰寒征輪廓分明的峻臉,他幾乎極力克製,才壓下心中藤蔓般攀延的怒意。
“你還是我戰家之人,想去送死,也得經過我的同意!”
“來人!”
伴隨著他的命令,五十精英將士從不遠處跑來,訓練有素地將整個沉武院所有出口團團圍住。
戰寒征看她一眼:“商周至今,從未有女子提出和離!我不會讓你去送死,自己好生冷靜!”
揚出話後,他大步離開,不再多看她冰冷的容顏半眼。
陳玉皎看著那個個手拿長戟的將士,麵容間卻並無絲毫慌亂,紅唇反倒輕輕一勾。
案桌上那盤棋,墨玉黑子早已被藍田玉白子團團包圍,毫無取勝之可能。
她顯然早有籌謀。
的確……
在戰寒征剛回到空曠的主院時,燕淩九來了。
早前有人傳話,說這些天,戰寒征總是深夜去沉武院纏著陳玉皎;說戰寒征為了保護陳玉皎,大掌受傷;今日為了不與陳玉皎和離,更是被國尉總督軍鞭四十;
燕淩九不信,戰寒征那個嚴正冷酷、厭惡婦人的男人,怎會做到那般地步?
但此刻……
燕淩九清楚地看到戰寒征從沉武院歸來,手掌上的傷至今未處理,血肉翻卷,可以想象到當時以手擋刃的畫麵。
甚至是他周身還有濃烈的血腥味,滿身是傷!傷得那般重!
那些話……竟是真的!
燕淩九筆直而立在長天冷月下,冷冷看著他:“戰寒征,是否該給我一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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