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淩九盯著戰明曦斥責:“你每日賴在家裡,什麼也不做,是等著坐吃山空嗎?
從明日起,到秦酒鋪子來曆練,就從庫房搬運雜物開始!每日若有偷懶,抽十鞭!”
戰明曦聽到鞭子,身體一顫,臉色發青,整個人應激一般。
她現在最怕鞭子抽、最怕被針紮了……
本以為離開贏家,再也沒有人會打她,但回到戰家,還要被人管著麼!
尤其是從小到大,她都被戰家嬌養,哥哥也護著她,燕淩九現在卻要她去搬運酒水?
就在這時,門外走進來一抹高大墨黑的身影。
正是從宮中歸來的戰寒征。
戰寒征和陳玉皎的事雖然鬨得沸沸揚揚,但他沒有直接做出過傷害陳玉皎的事。
今日被秦帝召進宮、一番口頭斥責警告後,總算安排新的職位,定西王兼衛尉。
定西王隻是給的一個封號頭銜,衛尉,是他回京後的實職任命。
衛尉雖是九卿之一,但是主要負責秦宮外圍的警衛工作,除了安保一類的事宜,幾乎在朝廷重大決策上插不上話。
每日調遣守衛各處宮門,更是枯燥至極。
戰寒征心情本就不佳,一踏進店鋪,吳葒霞和戰明曦看到他來,更是撲過去。
“嗚嗚嗚!寒征啊!你可要為娘做主啊!”
吳葒霞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燕淩九她竟然動手打我!就因為我不讓她和男人們關係太近,尋歡作樂,她就動手打我這個長輩!這實在是無法無天、毫無天理孝道啊!”
戰明曦也說:“燕姐姐還說要讓我去倉庫搬酒……那酒那麼重……”
戰寒征冷峻的容色頓沉。
即便知燕淩九性格獨特,但在天下間,孝道為尊,再是有理,皆不可對長輩動手!
他的目光難得卷雜起些威壓,落向燕淩九:“阿九,母親說得可是真的?”
燕淩九筆直而立,冷漠迎上他的目光:
“是又如何?戰寒征,你仔細看看,是她先動手打我!
我為戰家殫精竭慮,嘔心瀝血,今日一直忙裡忙外,與贏公子等人談下幾個大單子。”
“一整日下來,未曾歇過分毫。可你母親就因我與他們同坐一席,就說我傷風敗俗,道德敗壞。
既然她打我,我為何不能打她?長輩犯錯難道就不該教訓嗎?”
燕淩九還說:“難道你未曾告訴過她們,在邊疆時我就經常與將士們同飲?這不是很正常的事?”
戰寒征也看到了燕淩九臉上的巴掌印,他雖心疼,但孝道壓於天。
“母親的確有錯,隻是你怎與她一介婦人計較?有事應當好言相商。”
燕淩九臉色頓時一片冷淩:“戰寒征,你什麼意思?難道我被打了,我還要把彆人供成菩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