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玉皎斂眸說:“臣女想在婚衙署不遠處,開辦一女子坊。
所有和離、無家可歸或前途渺茫之人,皆可來此,由臣女安排她們的往後。
臣女打算因人善用,大開廣廈作場,讓華秦的商號物事遍布天下。”
再不讓華秦雅類用品受人恥笑,看人臉色。
隻是在華秦,開辦大於五十人的聚眾場所,都必須得申請到朝廷的許可。
陳玉皎想行的事,將來不止百人。
贏厲深邃的目光落於她身,“陳玉皎,你要求還真不少。”
陳玉皎堅定地直迎上贏厲那雙帝王的眼眸,“因為臣女知曉,君上、是千古難遇的明君。”
人人都害怕他,畏懼他,但她坐在離男人一米多的位置,看著他充滿威儀的昂峻身軀,卻並不畏懼。
贏厲那個帝王,也在直視她的眼睛,像是足以將她一切心思洞穿。
四目以對,兩人眼中皆有毫不掩飾的高瞻遠矚的野心。
許久後,贏厲的大手取下腰間一塊令牌,尊貴賜於她:
“去行你想行之事,勿讓孤失望。”
陳玉皎雙手接過,墨色玉佩,上麵雕琢的龍形栩栩如生,透著皇族的威嚴霸氣。
竟是帝行令,有此令牌,不論去行什麼事,都可避開官府衙門的刁難。
他,依舊還是如此器重陳家之人。
夜深。
陳玉皎告退離開。
她走出大殿,看著肅穆又冷長的通道,手心緩緩收緊。
這是曾經祖父走過的路,以後,她會一步一步、重新走下去!
而她離開後,莊嚴肅穆的暗黑色大殿僅剩一人。
高台上,那個墨黑龍袍的男人,明明是九五至尊,巍峨尊貴,卻隻有滿案書簡、與閃爍的燭光相伴。
龍台大殿遠處。
亭台裡,一抹銀白色的身型一直負手佇立。
見到陳玉皎出來,贏長屹垂眸看向旁邊的石桌:“菱兒,送她歸府。”
贏菱本來趴在石桌上已經睡著了,此刻聽到他的話才清醒過來。
她揉著自己的眼睛:“大兄長,你怎麼自己不去?走,一起!”
贏長屹峻貴的眸色微深,近日他並未幫過陳玉皎什麼,可坊間已有無數流言。
他不希望她的成功,被人說是有他襄助。
贏菱拗不過他的迂腐脾氣,隻能過去。
陳玉皎坐進等待的馬車時,贏菱也鑽了進來。
馬車離開秦宮時,城樓上巡防的戰寒征居高臨下俯視著,冷凜的長眉微皺。
這麼遲,她才從龍台後殿出來?
她的方策、新法,竟真能得到那個高高在上的帝王的青睞?
不過已是三更,長屹君,那個之前對她諸多庇護的尊貴公子,竟未曾送她。
看來,長屹君對她的愛也不過如此。
陳玉皎為其和離,錯得離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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