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為這些,吳葒霞等人一直沒有傷過她一根頭發,全是精神上的洗騙與控製。
那時候的祖母還意氣風發,可這才短短七年……
她頭發全數花白,滿臉皺紋,腰也變得彎曲,無法再直起來……
七年,短短七年時間,人的變化卻可以這麼大嗎……
“全給我滾開!讓我去宰了戰寒征!咳咳咳……老子……咳咳……老子要將他碎屍萬段,骨扔四海,灰揚九州!”
一道中氣不足的病態聲音也從裡麵爆發而來。
是她的父親。
坐在輪椅上,執意推著木製輪椅,手裡還提著一把大砍刀。
明明說話都喘不上氣,咳嗽不止,但他還滿麵憤紅地往外掙。
陳玉皎看到父親時,心臟更是狠狠一陣劇痛。
父親,曾經那個威風凜凜的大將軍。
總是用他寬厚的肩頭扛著她,將她舉高,總是會帶她去戰場看男兒氣概,教她豪言壯誌,總是教她策馬馳騁,舞刀弄槍。
有人說:“女娃家家的,教什麼武術?”
父親總是會懟回去:“要你管!”
有人不敬地看她一眼,父親也會拎起大砍刀怒斥:“再看?再看本將軍把你眼睛挖下來!”
那時候的父親鏗鏘激昂,隨便往哪兒一站就威風凜凜,宛若一座永遠不會倒下的大山。
可是現在……
他恍若蒼老了幾十歲,明明才四十出頭的年紀,已兩鬢斑白。
昔日雄偉的身軀也乾瘦頹然,再無骨子裡的霸氣。
明明上一次見麵,他不是這般模樣啊……
其實婚後,陳玉皎回來過一次的,是聽說父親意外摔下馬。
可那時候的父親還威勢赫赫,狂聲大罵:“給我滾出去!陳家沒有你這樣的不孝女!我陳震嶽沒有你這種自甘墮落的女兒!
再回來,我便打斷你的腿!”
那時候父親還沒有癱瘓,她以為父親是恨她,可現在想來……
父親是知道自己的身體意外,不想讓她知情……不想讓她擔憂……
這七年來,她信以為真,在戰家照顧戰寒征的祖母,給其擦屎擦液,給戰寒征的父親升職上位,操持吳葒霞等人的衣食起居,卻從不曾照顧過自己的親祖母、親父親!
她真該死!死不足惜!
陳玉皎看著父親的身姿,喉嚨一陣陣劇烈的乾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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