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寒征垂眸,嚴謹的目光落在她精致的麵容間,“你先安分點,等我一年。
待我與淩九在朝中有了根基,再幫扶你也不遲。”
陳玉皎倒是沒想到,他特地前來竟然是為這件事。
“定西王的好意我心領了,隻是——
一朝和離,永世離散,生死無關!
我之安危,無需你憂,定西王與其多管閒事,不如管好你自己的家事,或者想想如何賺銀子!”
話畢,陳玉皎進入府邸,將沉重的大門關上,徹底將戰寒征徑直關在門外。
門的震動,似乎晃得戰寒征高大的身軀也微微一怔。
他已將話說到如此地步,她竟還這般決絕?
尤其是那句話,不斷在他耳邊回蕩:
一朝和離,永世離散,生死無關!
一朝和離……永世離散……生死無關……
戰寒征策馬回去的途中,耳邊依舊不斷有那清淩的聲音飄蕩。
不知不覺,路過一片幽靜的竹林。
竹林儘頭早已停著一輛奢侈的馬車,綠錦綢緞所製,上墜絕品翡翠。
馬車簾子懸掛,清楚可見寬闊的空間裡,一襲錦衣的男人席地而坐在案桌前,正在慢條斯理飲茶。
那茶具全是金杯玉盞,奢侈至極。
有奴仆在為他點香,品茗。
是太傅府那位修堂公子,曾經險些登臨皇位的人。
贏修堂看過來的目光溫潤又帶著深意:“定西王,勸說得如何了?”
問話時,他嗓音亦是清貴溫潤的,卻絲毫不讓人感覺和煦。
戰寒征倒是未曾想到,贏修堂會這般迫不及待。
也的確,昨日贏帝勃然大怒,下令徹查,好幾個世家不得不交出一些苦心培養十幾年的暗衛。
那些暗衛以陳年往事為由,說是自己看不下去,才出手傷人。雖然把所有罪頂了,但他們依舊損失慘重。
這一次斬首,足足上百人,鮮血染紅了整條斷頭街。
贏修堂折損十幾名精匠,又在龍台殿前跪了一日,向來高高在上的他,隻想泄這恨意。
戰寒征一臉峻冷沉著:“已經談過,隻是婦道女子,總需要思慮的時間。
修堂公子耐心一二,勿輕舉妄動,以免弄巧成拙!”
他冷冽的聲音裡帶著幾分提醒。
到底是定西王,如今九卿裡麵,手握重兵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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